石五见她如此,脸上满是愧疚,然而他没有解释,磕完了头便起了身,再次将右手捂在胸前弯了弯腰,这就说道:“且等一会儿再走,我将他们引开。”
说完这番话,石五推门出去了。
耶律葛图脸色大变,小声开口:“他这是要出去报信。”
石姑摇了摇头,她看着石五离开的背影,心情很复杂。
并没有像耶律葛图那样想的,石五是真的将那些人都引开了,才使得石姑和葛图平安到了酒楼。
谙蛮白术在酒楼里已经等候多时,在石姑和葛图入了酒楼时起,便有谙蛮族人盯着,早早的向白术告知了情况。
曾经风光无比的新国君,在众位部族夷离堇面前也能保证最基本的尊重,即使各族夷离堇有自己的想法,也不能对国君不敬。
可如今,新国君过来,身边不仅没有半个护卫,还只跟了一个汉人小妇,来时,葛图身上的外衣都不见了,衣裳不整的样子可以看得出来他有多狼狈。
这样的国君,谙蛮白术是失望的。
谙蛮白术此番来见国君,只因为府中两位大宗师的较量令他清醒,不得不做出决择,可如今看到耶律葛图,他又有些后悔了。
石姑跟在葛图身后入的雅间,才踏入门中几步,她便察觉到了谙蛮白术失望的想法,心头微惊。
莫不是又有变化?
谙蛮白术面色略僵,起身上前相迎。
耶律葛图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白术的身上,但是做为一个国君,底下的臣子已经坐上高位,他开始赏无可赏之时,便有些手足无措,何况他是被才国君强行推上去的君王。
君臣相见,气氛诡异。
石姑见谙蛮白术抬手,屋里的人退下去了,目光开始落在她的身上时,石姑却没有离开,反而上前一步,直接开了口:“头马节上若能得到夷离堇相助,便能事半功倍。”
“此番结盟,是情势所迫,古里族想当政,他上了位,谙蛮族即使还是四大部族之首,也会在多年后举步维艰,与其这样防着、等着,不如忠心于一人,谙蛮族才会越来越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