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凰鸟转凤已经到了什么程度,但看任诗雨的表情,她好像却不怎么太在意这件事儿似的。
我紧皱着眉头,心里的不安渐渐扩大了起来。
那若兰的脸色也没比我好到哪儿去,成天都不说几句话,脸黑的像是要滴出墨汁一样。
我估摸着他是在担心镇守这个机关的天尊就是那位苗女李银花,其实仔细想想吧,那若兰也挺可怜的。
身负着倒霉的天邪命格就不说了,好不容易有过一段值得回忆的过往,但内容却让人开心不起来。
我看着他肥胖的身躯在我眼前一扭一晃的,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可能是这两天的路程太过于无聊,唐果儿的情绪也有点儿低沉了下来,拖着手里的木棍“叮叮咣咣”的摩擦着地面上的山石,连和郭永喆斗嘴的心情都没有了。
只有郭永喆看起来情绪还不错,哼着小曲慢悠悠的前行着,还时不时的和我聊上几句。
“哎陶子,你瞧,这到处都是鸟儿啊蚂蚱什么的,你说咱把这些东西泡在温泉里,去去那个什么……阴气,能吃不?”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摇摇头。
“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别吃了,这就和简单解毒之后大把大把的吃毒药是一个道理,但凡没饿死,最好是不要去碰那些玩意儿。”
“哎,得嘞。哎我说,光这么闷着头走路多没劲啊,你就不能把这纸扎小人做大一点儿,弄个轿子抬着咱走?实在不行……让它们给咱唱个小曲儿也成啊。”
我让郭永喆给叨叨的脑子里嗡嗡的,心烦意乱的挥了挥手,没搭理他这茬儿。
做个轿子抬着我们走,亏他想的出来。
现在我们必须随时保持高度的清醒,一旦不小心在相对舒适的环境里睡了过去……
遇到了危险,我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