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司机先去找个吃早点的地方,路上又给黄华裕打了个电话,把我们的通话内容全都录了下来。
黄华裕的口气听起来有点儿心不在焉,他并不关心我现在在什么地方,事情办到了哪一步。
我估计他现在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偷袁春怡的“太一令”上,这样也好,我就可以安安心心的解决眼前的麻烦事儿了。
我把所有我和黄华裕的通话录音都发给了胡小蝶,让她当做声音样本仔细琢磨一下。
司机把我带到了镇上,热闹的早点摊子挤满了人。
我要了两份早点,请司机一起吃,他眉开眼笑的连声道谢,“吸溜吸溜”的大声喝着热腾腾的小米粥。
我犹豫了半天,还是拿起手机给那若兰发了一条信息。
“半个月之内要是我还没回来,不管用什么办法,你都要治好果儿的眼睛,这是我求你的最后一件事儿。”
隔了一会儿,那若兰的信息回了过来。
我点开一看,气的饭都吃不下去了。
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动画,一只大皮球骨碌骨碌的转动着,最后转出来一个大字。
“滚”。
“……师傅,别吃了,走!老板,结账!”
我气呼呼的站起身来,但生气归生气,我还是谨记着郭永喆跟我说过的户外生存的重点。
我让老板给我打包带了几个茶叶蛋,又买了几瓶水塞进背包里,坐上蹦蹦车一路朝着宝瓶山赶了过去。
果然就像我推测的一样,下午五点,酉时,宝瓶山的风水正好循环了一个轮回,重新变成了我第一天观察到的情景。
寅、酉两个方位被一阴一阳两股气息完全湮没,消失在了闰角之中。
我拿起手机给钱强拨了电话,他的声音传了过来。
“陶老板,木头都已经拉到你指定的地方了,咱现在开始了?”
“嗯,开始吧。记住我跟你说的,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那不能,我都记在本本上了,错不了!”
钱强挂了电话,我给蹦蹦车司机转了二百块钱,他咧着嘴一个劲儿的跟我道谢,还问我要不要留他个电话,以后只要是我用车,他随叫随到。
我苦笑了一声,打发了司机回家,抬起头朝着眼前的宝瓶山看了一眼。
太阳已经偏到了西边的山后,暮色把整座宝瓶山都笼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