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羊老倌嘛,认得。后生呀,你是走反了方向了,怪不得迷路了呢。”
汉子远远的指着北边,“羊老倌家在那边嘛,还远着了。你一会雇个车,穿过镇子一直往北走,还要十几里地才到呢。”
“啊?这么远?”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奇怪的看着放羊的汉子。
“大叔,您不是说这里就是武家村了吗?羊大爷也住在武家村,怎么会有十几里地远?”
“哎,一看你这个后生就是外地来的,你就木听说过村中镇这个说法。”
汉子抽了口烟,伸出手比划了一个很大的圆圈。
“这一片方圆二十多里都是武家村地界,羊老倌家是在上武家村,咱这边叫下武家村,上北下南嘛。”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眼前的宝瓶山,果然,我现在所处的位置和上山的地方是个反向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嘿,真没想到,一个村子竟然有这么大。”
我自言自语的嘟囔了一句,那汉子很健谈,一边抽烟一边笑道。
“镇子是在这一片的中央,周围的七八个自然村都是武家村的地盘,地方大着了。前几天我还跟我儿子说,这一辈子都没出过武家村,让他开着新买的汽车带我去转转。哎,那小兔崽子怕是心疼钱,还跟我犟嘴,说你不是去过镇上嘛,咋还说没出过武家村呢?我气的拿羊鞭子抽了他一顿,镇上也是武家村的地盘嘛,咋就敢说是出去过了?”
我笑着跟那放羊的汉子告别,找了个清净的地方,坐在草地上努力回忆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儿。
看来我也遭遇了和郭永喆一样的怪事儿,被坟墓里的神秘力量给丢到了山脚底下。
只不过我的运气比他要好一点儿,郭永喆下了山之后虽然侥幸保住了性命,但也被强烈的阴气侵体,养了足足一个多月才算痊愈。
而我身上却没有阴冷的感觉,我刚才暗中调动了一下丹田里的法力,似乎是没受到什么影响,就连昨晚偃旗息鼓的那道金光也重新回到了我的丹田之中。
我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突然感觉心口处有个什么东西,硌的我皮肉生疼。
我这才突然想起来,我把那根代表人道轮回的桃木钉绑在了左胸心脏附近。
我赶紧脱下外衣,解下那根桃木钉一看……
桃木钉已经变成了漆黑的颜色,就连我用阳血写在钉头上的“夏”字和“卍”字符都失去了光泽。
“我去……这是多牛逼的阴气啊。”
我赶紧对着那根桃木钉拜了拜,在地上挖了个坑把桃木钉埋了进去,又重新思索了起来。
毫无疑问,我失去意识之后被封印在灵牌里的那个鬼魂丢出了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