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名其妙的瘸了,却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学到了什么。
甚至就连可能会学到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这就让我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个结果,所以我脑子里一边琢磨着这件事儿,一边就不知不觉的走了神儿,脚下朝着跟停车场相反的方向走了过去。
“二少爷,二少爷!”
德福赶紧叫住了我,回头指指身后。
“那边。”
“哦……哦。”
我回过了神儿,刚要转身,却看见了路边一个须发皆白,精神矍铄的老头儿在一板一眼的打着太极拳。
我一眼就认了出来,他就是昨天亲口断定我的左腿已经瘸了二十多年的那位中医馆老掌柜。
“早啊您,练拳呢?”
我坏笑着开口跟他打了个招呼,老掌柜脾气倒是不错,一边微笑着点头回礼,一边慢慢的睁开眼睛。
“早,早,老朽几十年来一直都保持着晨练的习惯,真没想到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也……呃?!”
老头儿的眼珠子一秒钟就扩大了十几圈儿,目瞪口呆的紧盯着我的脸,揉了揉眼睛之后,又把目光挪到了我的左腿上。
我强忍着笑,还故意蹦跶了两下。
“得嘞,那您继续练着,我先颠儿了。回见了您呐!”
“哎,回见……不!你回来!这条残疾了二十余年的腿能在一天内痊愈,简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奇迹啊,奇迹!老朽有一位至交好友,乃是着名西医,平生专注于钻研医学,老朽愿与他一起成立专项研究小组,彻底解开这个医学奇迹!”
我和德福一边马不停蹄的朝停车场跑去,一边在脑子里出现了一个脑袋上没剩三根毛,戴着副厚镜片的干瘦小老头儿形象。
车子停在三环小院外的时候,我老远就隔着车窗玻璃看到了一辆扎着白花的依维柯停在门口。
院门敞开着,几盏糊着白纸的灯笼肃穆悬挂。
由于这里是中州,各种管控非常严格,所以就免掉了放鞭炮、吹唢呐和哭丧等等环节。
院子里的灵棚中间并排摆放着两个骨灰盒和两张黑白照片,岳杏林和颜安身披重孝,跪在一个火盆前烧着纸。
我换上了一身麻布孝服,头上系了孝带子,德福提着一堆供品,一起走进院子里。
岳杏林和颜安一眼看见我这身打扮,两个人一起愣住了。
我停在门口,正对着不远处的灵棚扬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