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雅,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阿纳德大人,现在只是午夜三点整。怎么了?大人是做噩梦了吗?”在阿纳德的住所,噩梦中惊醒的阿纳德将自己的收养的养女娜娜雅叫到了自己的房间。并且有些疑惑地询问起现在的时间。懂事的娜娜雅知道自己的养父阿纳德刚刚肯定是被噩梦惊醒,他脸上惊恐未定的神情足以说明了这一切。虽然娜娜雅不知道自己的养父刚刚在噩梦中经历了什么,但是她还是谨慎翼翼接了一杯水递给阿纳德。
阿纳德因为被刚刚梦到的事物还感到恐惧害怕,伸出颤抖的手接过了自己养女雅雅娜递过来的水杯,忐忑不安的一口全部喝完。而究竟是什么样的噩梦,让阿纳德这个杀人无数、性格残暴的极恶之人都为此感到害怕不已?事情,还要从阿纳德梦中的内容中从头说起……
在阿纳德的梦境之中,他起初行走在一片由鲜血组成的湖泊之中行走着。血泊湖面上,布满了一层又一层让阿纳德看不清周围状况的迷雾。而除了迷雾以外,四周还不间断回荡着尖锐的惨叫声、呐喊声和哭泣的杂音。隐约远处,还有貌似战斗中发出的战马嘶鸣、金戈铁器碰撞战斗发出的混乱的声音。而勉强眺望看去,阿纳德只能看到模糊的血泊湖岸边边界,在湖岸边,到处散乱插着断剑和各种兵器,仿佛这儿像极了修罗战场的布景。阿纳德则是身处在湖泊之中,但并未在这片血海湖泊的中心,而是在一个既靠近岸边又离岸边较远的位置。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自己梦中的景色会是这样一般的景色?难不成,我在做梦?”看到面前这般诡异的环境,阿纳德一下子就已经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了。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梦到如此诡异恐怖的场景?却浑然不知的是,这不仅仅是他阿纳德的梦境,更是他如今心态观念影响下所变化而成的心境。
因为多年的嗜血杀伐成性、以及自己残暴不已违背教廷理念的品格;如今的阿纳德已经不再是当初那绝对理性的审判之人了,如今的他,更像是一个以审判为借口危害世人而存在的恶魔。他满口的绝对理性、错对本质,以及所谓理念的罪行与功德审判评定的标准,早就被极致的个人自私主义和扭曲观念的影响变得面目全非。或许可以这样说,阿纳德·修帕什尔,已经不再是被神选中的审判使者,而是教廷中已经无法在容忍继续存在的恶人之使。他的扭曲变化已经让他不再匹配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他的精神已经被腐化,他的人格已经彻底扭曲,他的神性已经黯然。脚下的血泊,是他手上无数被自我残害的灵魂冤屈化成的血水,此时此刻包裹着他,控诉声讨着他现实之中所犯下的罪孽的重量之重。而岸上插在地面上的武器,则是寓意像阿纳德这样的恶人,必须遭受的罪孽刑罚!
而他现在身处于此,正是由他自身一手造成的所有因果。他要为他所做的一切行径付出对应的惩罚。即便是教廷,还是当初恩赐选中他的神明,如今也没有任何办法能够帮住这个穷凶极恶的家伙。这虽然是一场虚幻荒诞的噩梦,但是,也是在预告着阿纳德最终的结局和应得的下场!
在猩红色的血泊湖泊的中心,隐隐约约若隐若现浮现出来一道暗红色水晶材质的门扉。若彤虚幻无比却又感觉似乎是真实存在的‘门’,在血泊中心完全呈现在阿纳德的面前。而一道半透明的阶梯一级一级展开下来,似乎在示意要阿纳德踏上这阶梯走上去,打开这一扇神秘莫测却真实出现在他梦境之中的‘门’。
当然,一开始,阿纳德并不知道。这道门寓意的是什么?但是很快,他极致自我的个人观念却突然给了一种很强烈的理念灌输到他整个人的想法当中。
“这道门?代表着什么?”
突然间,那种想法再一次呈现在心中!在阿纳德的主观思想中,自己就是如同神一样的存在,是整个世界中心的主人公,而他的传奇,他的故事肯定是以他为主角。就像名作中的主要角色一样,你可曾见过哪个传说故事的名作中的主角会受伤?主角就应该是无敌一般的存在,而现在,除了他阿纳德·修帕什尔能做到的绝对无敌之外,已经是不存在第二个人了。所以,主角只能是他自己。为了践行这一原则,他必须保证这个属于他自己的故事不能存在任何能改变他主角位置得到任何变数,想要做到这一点,自己就必须是绝对意义上无敌的;只有足够的实力无敌,才不会被任何可能改变自己的命运,作为主角改变一切,这就是阿纳德给自己评定下的“宿命”,或者说是“必须如此的命运。”
在这所谓“必须如此的命运”中,他不是奴隶身份出身的悲惨之人,也从来不承认自己接受了外人所说的被教廷进行“宗教信仰洗脑”的狂热信教徒,他信奉教廷,是因为自己主观上信仰教廷的教条大义和神明,并不存在什么被动上的影响。而他阿纳德·修帕什尔,就是阿纳德·修帕什尔,一个绝对自我存在的主角,这个故事真正的主角。因为这个故事需要他这样的主角才能成就故事本身,所以他被教廷信奉的那位神明创造了出来,成为了这个故事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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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故事的需要,因为世界的需要,所以,神让我诞生于此。”
“为了这个世界需要有主人,所以我才会存在于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