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原大人说王仁宽一案交由我全权处理,等处理完把卷宗交上去即可。”张信把信中的疑惑问了出来,“百姓以为王仁宽犯的事是贪污案,可朝中人人都很清楚,真的让他入大牢的是学子闹事一案,圣上对新政的态度棱模两可,按理说这案子怎么都不可能轮到我头上。”
刑部的事张槐哪里知道,听张信这么说,顿时也查出了不对劲。
“原大人可还有说别的什么?”
张信有些不好意思道:“原大人说最近京城张青天的名声响亮,要想百姓相信审判结果,属我最合适,我推拒都被原大人挡了回来,这事逃不掉,不知道他是什么用意。”
张槐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脸上一脸严肃。
好半晌,他停下了脚步,开口道:“恐怕不是原霄的主意,原霄这人行事确实不太按规矩,但学子闹事牵扯新政,他还没权利大到把这事推给别人。”
那难道说,“是皇上……。”
张信也反应过来了。
以为原霄是器重他,才会把这么重要的案子交给他审理,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一层原因。
张槐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道:“原霄器重你应该不假,你在岩门关的所作所为大家都看在眼里,你是个可用之才,不过……”
张信焦急问道:“父亲,不过什么?”
张槐像个老狐狸般笑了笑,道:“学子闹事一案牵扯甚广,皇上要是想彻查,必定要办很多人,那么这个恶人就会让你来做。”
“那可不是好事,父亲,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傻孩子,皇上想用你做刀,肯定会配一把好的剑柄,这剑柄你要牢牢抓住,以后这朝堂上将有你的一席之地。”
桌上,砚台被张槐指了指。
张信刚开始没听明白,好一会儿才琢磨出味来。
“要是皇上只想让我做刀,不配剑柄怎么办?”
“放心,皇上肯定会给你配剑柄。”张槐胸有成竹道。
……
随着案子的审理,越来越多的人被牵扯进来,就连刑部的潘栎都入了大牢。
张信感到心惊的同时,又暗暗庆幸父亲敏锐的嗅觉,如果不是脱离了张氏一族,如今下大狱的还有自己。
大牢,已经装不下这么多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