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从涞水县回来以后,跟郑锦华通过一次电话。
她原以为,她都失踪了小半个月了,郑锦华会很关心她的。
没想到,郑锦华接了电话的第一句话就是:“胎打了?”
就那一刻,她不知道要怎么形容内心的悲凉与绝望。
仿佛全世界都对她充满了深深的恶意。
她说:“没有,我不在京市,我在外地,我会等生了孩子再回来!”
郑锦华气急败坏道:“文琼音!你是不是想死?你信不信老子弄死你?我警告你,赶紧把胎打了!以后咱俩还跟从前一样相亲相爱!否则,你的现在拥有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文琼音想起曲意绵的话。
也不知道曲意绵是为了安抚她,还是骗她。
但她又觉得,曲意绵想要捏死她真的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所以人家大概率是不会骗她的。
那她就等着吧。
“哦?”文琼音冷笑:“那好,我倒要看看,你停了我的信用卡、不给我交铺租后,我还能不能活下去!郑锦华,老话说的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盼望着你永远没有反过来求我的那一天!”
郑锦华:“我求你?你脑子秀逗了吧?”
文琼音没有回话,直接结束了通话。
她父亲是个赌徒,不然也不会把家里的东西都卖了。
她现在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
汉服馆的人给文琼音说,说是郑锦华派人去了汉服馆好几趟,可她都不在。
文琼音心知,这是郑锦华派人来捉她去打胎的。
所以,她不能被他抓到。
她去了私人诊所,体检过后发现曲意绵是个很有头脑的练家子,对她下手那么狠,却仅仅是皮外伤,不伤筋不动骨的,她腹部的胎儿一点事都没有。
开了不少外伤药,文琼音就用现金跟店员的身份证在京市的酒店开了个房间。
一边等曲意绵的消息。
一边养伤、安胎。
她原以为自己要扛好几个月。
没想到才从涞水县回来不到一周,曲意绵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文小姐,把你银行账号发给我。我们卖了一点东西,你分到手以后是两千五百万。我现在让人打给你。”
“两千、两千五百万?这么多?”
“这才哪儿到哪儿?地下的东西不能一下子拿出来,不然咱们都得见光死,好东西总要细水长流才是。文小姐,你赶紧把账号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