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好好的女儿家伤成这样,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十万两看着多,可十万两就能买你一辈子吗?
我苦命的小豆儿啊!”
韩霸天默默哭了半天,珠儿才拉着一个白胡子老大夫气喘吁吁的进来。
“爹,永安堂的刘大夫来了,爹你先别哭了,让大夫给豆豆看看。”
韩霸天被珠儿拉起来,这才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对着刘大夫拱了拱手。
“多谢刘大夫,大夫快看看我的女儿,这一身的伤可还有的治,会不会留疤?
她一个女儿家,还没有嫁人,不管花多少银子,我们觉不含糊!”
刘大夫,平复了一下呼吸,先是观察了一下豆豆的脸色和伤处,又拿出脉枕,给豆豆诊脉,之后又小心的拆开她身上的纱布。
血肉模糊的半边身子一块好皮肉也没有,有些怜惜的摇了摇头。
“韩老板,令爱的烧伤太严重了,能保住性命都是得天之幸了。
想要不留疤只怕是难啊,以老朽的医术还做不到。
而且这伤口虽然处理过,可还有好多坏死的皮肤没有清理,接下来只怕会起高热。
你们也要有个心理准备,要是挺不过去,光疼也能让人活活疼死。”
韩霸天和珠儿听后立马就给刘大夫跪了,嘴里不住的祈求刘大夫救救豆豆。
刘大夫将人拉起来,提笔匆匆写了两张药方,不等墨迹干透,他就嘱咐道:
“小丫头,你脚程快,去老夫的药堂让伙计把这两幅药抓来熬药给她灌下去。
韩老板你多备些蜡烛,老朽这老眼昏花,清理创面要亮堂一些。”
两人连忙去办,直到忙活了一夜,豆豆的创面才清理干净。
刘大夫给脸色发白,又发着高热的豆豆上了药,缠好纱布。
这才又揉了揉酸涩的双眼,对着一脸担忧的父女二人道:
“药能开的都开了,能不能撑下去,就看她的造化了。
她现在身边离不得人,药和纱布每日一换,想法子多给她喝点水。
要是疼得实在受不了了,就给她喝副安神的汤药,安神汤不行,就给她用麻沸散,先把最难的一关挺过去吧。”
韩霸天和珠儿含着泪点头,送刘大夫出去后,韩霸天有些颓丧的坐在椅子上。
“珠儿,去,去把全城的大夫请来,刘大夫没有办法,说不得别人有办法。
就是有一丝丝的可能性,爹也要给我的小豆儿试一试。”
珠儿经过一夜眼睛都哭肿了,也顾不得难受,就点头答应下来去请大夫。
可全城的大夫都看过,得出的结论基本与刘大夫一致,只是留了一些或止疼或祛疤的良药,收了诊金就摇着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