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御三家精英教学的内容吗?”
借助宗教巩固统治地位的手段在历史上并不少见,只是琉璃没想到这个名义上的正义组织,竟然也会采用民间这种明显的腐败阶级统治。
“不知道,”禅院甚尔站起身,看了一眼琉璃身后逐渐消失的咒灵尸体,漫不经心的说,“这些东西被放在了那个垃圾家族祠堂里,我只是大概看了个开头,之后不小心烧了。”
那时,被鄙夷的禅院甚尔还没有放弃寻找觉醒术式的方法。
他前前后后查了许多资料,做了许多努力,甚至闯入祠堂去翻阅禁书,只为让那渺茫的咒力能从指尖显现,让那永远用厌弃看待自己的两人能展露笑颜。
但禅院甚尔在昏暗的烛光中,在精心研读禁书中破碎的词句时,他敏锐的五感捕捉到了回廊拐角后,他想追求认可的两人让炳(禅院家直属部队)把无咒力的废子押送至咒灵堆的决断。
父母这种词汇,到底具备什么样的意义?
禅院甚尔面无表情的把手中的书送入那个跳动的火苗中,随手将手中的火团扔到了那明显都是可燃物的杂物堆里,在耀眼炽热的火焰中,独自一人走向了用于处刑罪人的咒灵监牢当中。
“烧了?”琉璃打量了一眼不知为何心情不愉的禅院甚尔,冷淡的说,“这些情报我前后花了六千万都没能买到。”
小主,
真是暴殄天物。
禅院甚尔:?
“那你——”给我一个亿。
“没可能。”
“是老子告诉你消息的,至少应该有辛苦费吧!”
“有啊,”琉璃从侧兜掏出一只录音笔,调整了一下,把禅院甚尔最开始索要的报酬播放出来,“抵下次的医药费。”
禅院甚尔:……
特么的原来这人最开始就是套话来的,怪不得今天态度这么乖巧!!
“也就是说天元大人其实是近似天平的存在,他可以是工具,是防线,唯独不能作为实际存在的势力偏向某一方,而是只能作为绝对公平的方向标,维持现有的咒力平衡。”
沉浸在痛失巨款情绪中的黑发青年抽空看了一眼琉璃,疑惑的问道:“这是你查到的内容吗?”
琉璃:?
“……那您刚刚想说的是?”
“天元在禅院家眼里就是个趁手的工具,”禅院甚尔指了指琉璃手中的解剖刀,一副看傻子的模样,“你会问你的解剖刀今天天气怎么样吗?”
琉璃沉默了许久,才倾身轻轻扶住了禅院甚尔的额头,真诚的询问道:“需要我帮您挂个脑科吗?”
把答案都看完了还没理解是怎么做到的?他的大脑构造是正常的吗?
“你是来找死的吗?”
“有什么办法能和天元大人交易吗?”
“在我这找死不够你还要去薨星宫找死?”禅院甚尔费解的看了一眼琉璃,冷冷的警告,“和垃圾堆合作的乌鸦也是吃腐肉的。”
天元再怎么给人留下和蔼悲悯的印象,也是个和古老家族撕扯千年仍能保持咒术界中心地位的老油条。
和他做交易也许是绝对公平的,但一定不会是容易的。
琉璃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对着禅院甚尔伸手:“但那是个顶级情报站。”
觉醒反转术式的硝子一定会和高专有所牵扯,他要提前找到可用的手牌给她留下相对安全的净土才行。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关系,但禅院家还有个有意思的记载,”扶墙站起的禅院甚尔随手拍开琉璃伸出的爪子,懒散的说,“叫声师父听听,我就把那个不是线索的线索讲给你听。”
嗯?
琉璃意外的看了一眼笑的漫不经心的伏黑甚尔,微微皱起眉头:“……您真的不用去看脑科吗?”
“你今天是非死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