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这把杀猪刀居然会在我父亲李显衫的手中,看来当年偷走这把杀猪刀的人,就是我父亲李显衫。
“看来你是瘦了不少啊,这也说明你过得并不好!”
李显衫将他脚下的红色塑料椅递给我,见塑料椅上有些许水迹,又立即用自己的手掌抹干净。
“老汉儿~摊子你帮我看一下,晚上我请你喝酒飒~”
李显衫对附近的一个老头喊了一句,看似李显衫很高兴,但我却能从李显衫的眼神中读懂一句话,那就是该来的还是来了。
时至今日,我依旧记得我父亲李显衫的眼神,那眼神仿佛是命运的无可奈何,是属于一种难以言喻和表达失落绝望。
没有多年父子不曾相见的感动,我也没有所谓的不安,而我的父亲李显衫,则好像是一瞬间老了许多。
背着那把杀猪刀,李显衫领着我来到附近的一间条件极差的小房子里。
随后李显衫皱眉道:“这屋里有点乱,你自己找个地方坐吧!”
这间房子全部都用红色的砖头所建,而屋顶则是一块已经掉漆且生锈的铁皮。
一张小木床,一张少了一根腿的长木桌,一个缺角的衣柜,可谓是入眸之内满目疮痍啊。
而在墙角之下,则是一个贴着白色胶布的红色塑料桶,以及一个红色的洗脸盘,上面还有牙膏牙刷和毛巾。
但这个牙膏挤压得比纸张还要薄也就算了,牙膏就像是天女散花一样也就罢了,那毛巾都和蜘蛛网差不多了。
我随后将视线转移到长木桌上,发现那电磁炉上居然都结了一层厚厚的油渍。
在东面的墙壁上,则贴着一幅太上老君画像,而香炉里的香灰已经被塞满,甚至香炉边上也落了不少香灰,墙角更是挂满了蜘蛛网。
“你怎么会突然想到来找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