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悲愤难抑,当堂碰死在公案之上。
柱子死后,苏有福虽然留下了鱼庄的一个老伙计,但是鱼庄的生意还是一日不如一日,苏有福索性关掉鱼庄,在自家酒楼挂上了“稻花鱼酒楼”的牌子。
“柱子死后,他留下的鱼庄到现在还租不出去,房主也是欲哭无泪,他说深夜曾经看见柱子在鱼庄进出呢。”李典吏说。
小莲接过呼延略递来的桂花糕,轻轻咬了一口说:“房主说现在新县令到了,他只希望让柱子得到公断,冤魂好去投胎,他的房子也能租出去了。”
呼延略想了想:“你们说柱子的一个老伙计还在苏有福的酒楼?”
“稻花鱼酒楼”大门左右各有五个拴马桩,酒楼上下两层,一层摆有十几张桌子,二楼有隔间八间,桌子四张。
中午,一长身玉立的少年和一五官端正的中年人走进店里,点名要了一份稻花鱼。
鱼端上桌,两人吃了一会儿说鱼好吃,想见见做鱼的师傅。
不多时,一个十六七岁,个头略显矮小的年轻人面色阴郁地出来了。
两人有点意外,以为那个“老伙计”最少是个中年人,没想到却是一个年轻人。
为防止弄错人,李典吏问:“大厨可是从原来鱼庄来的?”
“鱼庄”两个字仿佛针一般刺痛了伙计,他的面部肌肉抽搐了几下,神态瞬间由恭敬变为冷漠:“两位爷要是嫌鱼做得不好,我也没办法,谁也做不出鱼庄里稻花鱼的味道。”
李典吏笑着往伙计手里塞了块碎银子,伙计默默接了,神情依然冷漠。
“大厨贵姓啊?”李典吏问。
“小人不知父母不知家人,以前流浪时吃百家饭穿百家衣,这附近的人都叫我百儿。”百儿又鞠了一个躬,顺手将银子扔进口袋,转身欲走。
李典吏一把拉住他,低声道:“若有人问就说我们想知道此鱼的做法,今晚亥时我在鱼庄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