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感失态的阿齐忙挤坐在她身边,声音有些哽咽:“妹妹不要恼,你要是有过我的经历,也会性格变得阴晴不定,看着你们这样幸福,我不知道有多羡慕呢!”
见她这样说,莲心的心立刻就软了,反倒缠着让她说自己的遭遇。
阿齐想了想,就说自己出生时被算命的说对父母不利,被送到伯父家,从此爹娘对她的生死不闻不问,若非一对非亲非故的夫妇关照,她早就死于非命了。
莲心听得心酸,也就把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阿齐万想不到这个性格活泼外向的小姑娘居然有过家破人亡的悲惨境遇,心里对她多了几分怜爱,两个人就这样说着哭了一路。
“到喽!”小端的鞭子在半空中“啪”地一声脆响。
尉州官驿到了。
欧阳雄拿着官凭办了入住,呼延略单独一间客房,自己与李校尉一屋,莲心和阿齐同住。
小端依然选择离马棚的最近的房间。
“巡按大人是来办悬尸案的吧?”一名驿差帮呼延略端来热水供他洗漱。
呼延略舒服地洗了把脸,笑着说:“看来此案动静不小啊,已经人尽皆知了。”
听呼延略的答复,可见自己猜对了。
驿差便说:“尉州隶属京都,出了这样的案子,确实罕见呢。”
“那你也说说你知道的,看和我听说的一样不一样。”呼延略微笑着示意他坐下,他迟疑了片刻,忐忑地坐在椅子角上。
“正月二十的大早上,天刚蒙蒙亮,拾粪的老赵头看见戏台子的柱子上挂着东西,开始他以为是件旧衣裳,走近了一看,挂着的是个死个人!死的不是别人,是富户马员外!”驿差得职业就是与路过的各地各级官员打交道,练就了察言观色的本领,见呼延略感兴趣,描绘案件时绘声绘色。
“仵作验尸后说,人是死后挂上去的。捕快们一查,查出马员外那个叫红玉的妾和苏生员有那种勾当,就把苏生员拘来问话,一查问,他在马员外死的那天一直和一帮生员们通宵达旦地吃酒,有十几个人替他作证。结果,县衙这边没来及放苏生员呢,红玉就自尽了。”驿差双手一摊,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呼延略问:“红玉和苏生员有奸情的事情,可查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