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掀开锅盖看了一眼,接过燕至手里的铲子挖出来好多。
然后将热气腾腾的糯米给用红布包住毫不犹豫的捂在我的伤口处。
“别喊!一定要忍住!”
刚出锅的糯米还是高温,贴在我溃烂的肉皮上。
我只听见嗞啦几声,白烟顺着我的伤口冒出来,我清楚的闻到了一股腐烂的味道。
疼死我了!我感觉我的肉都要被烫熟了!
我的亲爷啊!
这味儿比泔水桶还要难闻。
我翻着白眼不停地抽搐,死死咬着牙愣是没有叫出来一声,冷汗嗖嗖的往外冒,好悬没有疼的昏死过去。
我就跟砧板上不停挣扎的鱼没啥两样,疼得我浑身都绷直了。
“别乱动!按住她。”
我爷死死按住我的伤口,眼睛里隐隐闪着泪光,“小满,忍住,别让喉咙里那口气泄出来,否则功亏一篑!”
“小满。”燕至紧紧攥住我的手,颤抖着声音说,“你再忍一忍吧,马上就不疼了。”
这点儿疼可比变成僵尸要可怕多了!也比我爸说的话疼的轻多了。
两块红布裹着蒸熟的糯米死死按在我的伤口上,我的眼泪不停地往外冒,愣是不敢吭出一声。
毕竟这节骨眼上可不是开玩笑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爷才把两块红布给拿开。
包裹在里面的糯米已经从白色变成的乌青的颜色,就跟被下了毒似的。
我溃烂的伤口处也好了不少,但是仍旧血肉模糊,隐隐散发着一股尸臭味儿。
这味道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痛苦了,跟守着粪坑有啥区别呢?
我终于松了口气,这才敢张嘴说话,“爷,这就好了吧?”
“还没有。”
我爷爷说,“伤口处还有淤血寒毒,需要用附子,干姜,肉桂,川乌和花椒煮水浸泡,浸泡三日就会痊愈。”
燕青林开口说,“这好办,我们村有中药堂,明天我就去抓药。”
“我不会变成僵尸吧?”我总觉得牙齿很痒,想要咬什么东西磨一磨,我咔咔磨牙,“这俩尖牙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