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事儿她咋不问大人呢,再说给多少钱跟她有啥关系?
她逮着个小的,这么逼问是啥意思?
她那种盯着人的眼神,就跟即将发起进攻的狗似的,你也不知道哪一秒就会突然抽风。
燕至也没有害怕,不卑不亢的说,“这是大人的事,我也不知道。如果阿姨想知道,可以问爷爷。”
“红秀,你干啥?你有啥事儿跟我说,你问人家小孩干啥?小孩能知道啥?”
我爸拽了拽她的手,臊眉耷眼的小声说,“真就那么多,再说我也没有出啥力,爸给咱多少咱就拿多少得了。”
“凭啥给多少就拿多少?你爹可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不把钱都给你还想给谁?咱们俩现在啥情况你爸妈又不是不知道,咋就不能帮衬咱们呢!”
妈呀,这种屁话她是咋理直气壮说出来的?她的脸咋就这么大呢?
我爷奶还没咋着呢,她就开始琢磨老两口的钱了。
这要是被她知道我奶偷着给了我一万块钱,她不得活活把我给揍死。
还好我爷奶出门了,不在家更好,否则听见这些话非得气的发心脏病不行。
我爸说,“爸妈不是一直帮咱们带小满,咱俩也没搭过一把手。这么多年他们也没有管咱们要过钱,我已经很愧疚了。”
我妈二话不说,黑着脸从屋里抱出我弟就要往外走。
“红秀,红秀你要抱着孩子干啥去啊?”
我爸顿时就有些慌了,他赶紧拽住我妈,“红秀,有话好好说,你跟我动手我也没说啥,你现在这是要干啥?”
“赖宝庆。”我妈十分冷漠的说,“嫁给你这么多年我没过一天好日子,我回我妈家,明天咱俩去民政局把离婚证拿了。”
他们俩是真能离还是咋的?
我看了一眼燕至,燕至眼珠子都有些直了。
燕至他妈虽然早早就不在了,但是燕青林多爱护他,他估计也没体会过这精彩的场面。
这叮叮咣咣成天就跟打仗似的,我妈跟我爸三天一大吵五天一大吵。
平常吵架就算了,家里有别人都不知道收敛,让人家看笑话。
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