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没关系！如果我告诉你，暗夜判官已经离开津海市了，你信吗？”

叶长生有足够的耐心。

如果每个犯罪嫌疑人，一坐上这张椅子，就马上全盘交代的话，那他们就不是警察，而是神仙了。

来这里之前，他已经复盘过，暗夜判官的行事方针。

眼下，津海的这潭水，已经被彻底搅浑。

而暗夜判断的目的，似乎并没有达到。

最重要的是。

跟他有关系的人，已经被警方抓到了一个。

这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

因为就连暗夜判官自己，无法保证张江一定会守口如瓶。

所以说他们两个，并没有实质性的联系。

可一旦被警方找到端倪，那就会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以暗夜判官一贯谨慎的风格，不会去冒这样的风险。

之前天海市一样，彻底隐去身形，暂避风头才是最好的选择。

“当你在地下停车场动手的时候，他有帮你做过预案吗？有帮你想过撤退的路线吗？”

听到这番话，张江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晦暗。

而对方起伏的情绪，也瞬间被叶长生发现。

之前，叶长生并没有撒谎，他的眼睛就是尺！

“真正的替天行道，哪个是为了牺牲同伴的性命来进行的？用你们的一条命，来换取那些恶人的性命，你觉得这个买卖很值吗？”

张江没有说话，而是紧紧抿住嘴唇。

叶长生突然笑了。

“有听说过一句话吗？天下如棋局，世人如棋子，我为执棋人！”

“他的那盘棋虽然没有这么大，不过你们这些棋子的命运，似乎早就注定好了！”

张江终于有了反应。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曾经告诉过我们，他想要打造一个无罪之城，所有坏人都能得到应有的惩罚！”

听到张江的话，叶长生笑了，笑得很大声。

“无罪之城？你们神话片看多了吧？有阴暗的地方就会滋生出罪恶，你什么时候见过永不消逝的太阳？”

叶长生手指在笔记本上摩挲。

“你知道杨远吗？”

张江并没有开口。

不过从对方的眼神可以看出，他肯定是知道的。

“我们在他的被杀现场，发现了一个清晰的脚印。而这个脚印经过比对，跟你脚下的鞋是一致的！”

这算是个意外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