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杰凑上前去，仔细看了一眼。

“不，他没有疯！相反，他已经解脱了！”

这些动物尸体，看起来年份都不相同。

猫的爪子，狗的腿，兔子的耳朵，鸟类的翅膀……

在每个尸体上方，有用铅笔特意标注来时间。

奇怪的是，这个时间只记录到一周前。

而且通过笔迹的痕迹可以看得出，张江的情绪，的确越来越缓和了。

刚开始的笔迹，深深印入了墙壁的乳胶漆中。

反观最后，只留下了淡淡的印记。

人在越愤怒的时候，心中的戾气，会对应手上的力气。

“是什么？是什么让他突然不再恨了呢？”

正在此时。

王杰突然想，起张江之前对他母亲所说的一句话。

“亲手将这件作品毁掉的感觉真好！”

那个时候，王杰原本以为，张江所指的就是他自己。

可现在一想，却根本不是这样！

根据他们的调查。

张江生父早逝。

在他十二岁的时候，母亲改嫁给现在的继父。

之后，他多了一个同母异父的弟弟。

对方所指的作品，是不是就是这个，由他的母亲，亲自创作出来的另外一个作品？

想到这里，王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快，马上联系汪红，看她的儿子现在在哪里！”

吕长峰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的儿子不就是张江吗？现在在我们那里呢！”

李文舟已经明白过来了，赶紧掏出手机。

“根据汪红的说法，现在这个时间，她儿子应该在学校附近的足球场踢球”

“马上去学校！”

赶往学校的路上。

王杰的双手一直在颤抖。

小时候的火灾，包括苏廷云死在自己怀中的场景，再一次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这种感觉实在令人窒息。

王杰下意识打开车窗，大口呼吸外面的空气。

“快，再快点！”

李文舟一直在不停催促。

……

足球场附近的公共卫生间里。

一名身穿环卫服的男人，正在这里打扫卫生。

他在这里等了有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