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平瞪一眼楚辞：“在慕容大哥面前，没有什么局不局长的！”他双手端起一杯未动过的酒，面向慕容：“你是楚辞的大哥，那也是我的大哥，我和他们一起，敬你一杯！”

慕容感动了，他嘎哑着声音喊了一声：“干！”

楚辞趁曹平坐下吃菜的功夫，轻声问曹平：“有没有鲍甫的消息？”

“有，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京城得知两颗夜明珠在G市出现，就在上个星期取消了对鲍甫的审查，他已经能自由活动了。”

阿三心喜若狂：“鲍甫没事了？”

曹平迟疑了，有关鲍甫的事涉及到很敏感的案情，他只能泛泛而谈：“阿三，没这么简单！鲍老能不能来G市，要看事情的进展。夜明珠一天不完璧归赵，他就一天脱不了干系，仍然是嫌疑人……”

阿三愤愤不平：“曹局长，这不公平！”

“阿三，什么叫公平，什么是不公平，我没必要和你多说。”曹平突然话峰一转，以严肃地口吻对阿三说：“阿三，在夜明珠的问题上，你不要擅作主张，那会害了鲍甫，也会害了你自己！”

“我没有啊！”

“别狡辩了！我问你，李月亭几次到你家，你们谈些什么，做了哪些交易？他从你家离开时，带走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的？你在监视我？”

楚辞想阻止曹平：“这件事我知道……”

“老楚，这事与你无关！阿三，李月亭从你家离开后，就直接去了机场。在海关检查时，他拿出一盏铜灯报关。海关的同志怀疑那盏铜灯是珍贵的文物，由于他一应手续齐全，又找不到扣留的理由，只好放行。阿三，你作何解释？”

“我会给你一个解释，但不是现在。”

曹平仍然不松口：“我再问你，你与虾子再次见面，为什么不报告？因为你的原因，干扰了我们的部署，攘成大错！京里来的指挥小组，要追究有关人员的责任……老楚，唐天彪借事出徐州，已经向我发难！”

楚辞意识到事态严重：“出事了？”

“虾子很敏感，他可能感觉到来自我们和黄谷的威胁……虾子回到渔村，与一个叫许辉的人，昨天晚上驾船偷渡香港，我们发现时已经晚了！”

曹平的话，象晴空一声惊雷，震惊了楚辞，阿三。两人面面相觑，一时说不出话来。

阿三沮丧地低下头，夜明珠一旦出境，想要再找回来，无异是大海捞针，鲍甫将会永无出头之日。想到此，阿三心紧了。

“阿三，我正式警告你，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你必需与警方配合，告诉警方你知道的一切事情！否则，我丢官事小，保不住你事大！”

楚辞意识到事态严重了：你说保不住阿三，是什么意思？”

“在李月亭的问题上，他己涉嫌文物走私……更严重地是夜明珠一事，他有与虾子串通一气的嫌疑！”

楚辞非常惊鄂：“这是你的看法？”

“这你就不要问了！我走了，今晚局里还要开碰头会……”曹平面向慕容：“大哥，对不做，改日我请你喝酒！”

曹平临走时，在阿三背上打了一拳：“你呀！……”

慕容见阿三一副悔恨参半地神情，楚辞也闷闷不乐的样子，担忧地问：“楚辞，事情很严重？”

楚辞望着慕容不语，只是点了点头。

“什么事啊，一个个哭丧着脸！我说，天塌不下来的！”

阿三将一直拿在手里的公文包，交还给慕容。

“咋哪？”慕容不明白阿三的意思。

“慕容大哥，用不上了……”

慕容看着楚辞：“事情……不可收拾了？”

楚辞点点头。

“不会杀头吧？”

楚辞苦笑了笑：“还不至于……来，我和阿三陪你喝酒！今天晚上我不走了，陪你住一宿，把该让你知道的事情，源源本本地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