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梵希没再回答,在他们争论的这段时间内,和第一轮一样,没有任何反馈。
也就是说,卜否的确错了。
骆闲两轮一直被针对,骆甜再慌张也坐不住了,她看向江耀,“第三轮是你回答,你觉得谁是宴会主?”
江耀思考了一下,指向骆闲,“她,不对,不是宴会主,是奴仆。”
骆甜心跳加速,语气高亢尖厉,“你们就因为一些自我臆想就轻易地决定一个人的生命吗!?”
江耀眼神一动,忽而转眼盯着她,“你说什么?”
骆甜被他看得心慌,后退一步,“我说错了吗?你们凭什么就因为我姐保护我就觉得她是诡异?”
江耀没说话,盯着骆甜,看了一会,他隐约明白了什么,转身走到位置上坐下。
如果他没记错,骆甜的眼角没有痣,但刚才,在面具眼眶的下角,他隐约看见了一抹黑点。
【规则八:请时刻谨记你身边人的相貌,他们随时会成为这场宴会的柴火。】
江耀翘起二郎腿,思考着柴火的用意,卜否也因为江耀的反应开始注意骆甜。
几个人重新坐下,唐梵希这次坐在了江耀的旁边,她挪了挪椅子,胳膊搭在桌子上,往旁边一推就能碰到江耀的手臂。
她借着喝汤的缘由有意无意碰了江耀几次,可江耀在思考柴火,压根没注意到这一点触碰感。
唐梵希以为江耀是故意不想理她,受到挫折的她心里叹了口气,眼中划过落寞,她下意识地去拿桌子上的酥饼,却不小心碰到酥饼旁边的火鸡。
“咯咯咯~”
突如其来的笑声吓了唐梵希一跳,她“咻”地收回手,惊疑不定地看着火鸡。
想到王仁开,唐梵希心思百转,她低头去看碗里倒映的自己,露出的眼中并没有血色,这让她稍稍放下了心。
唐梵希缓了缓,定下心神去看火鸡,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直接吓出一身冷汗。
火鸡竟然睁开了眼睛!
圆溜精诈的眼珠骨碌碌地转着,被烤的焦黄的身体像一个石墩一样沉在桌上。
唐梵希小心翼翼地去看其他人的目光,好像没有人注意到火鸡的异样,难道只有她能看见?
唐梵希手摁在胸口,一边抚平飞快的心跳,一边思考该怎么办。
卜否注意到她的异样,想了想,还是出声询问,“你怎么了?”
唐梵希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有一丝狠意,她要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