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仙姑点头道:“你们能理解就好,一会鬼仙就会上来报名了,你们不要怕。”
小主,
钟青松和胡海华不明白她这话什么意思,在他们看来报名应该都差不多的,都见识这么半天了,也不应该还有什么可害怕的了。
王仙姑等小涛几乎不咳嗽了,身子也有了些力气,说道:“孩子,你把凳子往后挪一挪。”
小涛听话的搬着凳子挪了半米多后坐下,离着面前的桌子有了将近一米的距离,王仙姑说道:“嗯,够用了。”又吩咐小涛如先前一样低头闭目,放松自己,小涛上半身这一次却开始有规律的前后晃动,钟青松才明白让小涛挪凳子的用意,原来是怕晃动中脑袋磕到桌子。
晃动渐渐慢下来,一阵哭泣声从小涛嘴里传出来,声音嘶哑又显得飘渺,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一般,令人听了毛骨悚然,钟青松和胡海华感觉听了这声音后身体的温度骤然下降,一股寒意直透骨髓,哭声变得越来越真实,声音也越来越大,最后竟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如有万年待雪的冤屈,让旁人听了都有随之落泪的感觉,王仙姑忙安抚道:“别哭了,别哭了,我知道你有冤屈,可孩子身体受不住啊!”
一顿安抚之后,哭声才慢慢停下来,不过还是偶尔的抽泣,王仙姑道:“你是哪一位啊?怎么死的?在堂子里是什么位置啊?”
声音很是嘶哑,如锯木般伴随着咳嗽声从小涛嘴里传出来:“我是钟李氏,孩子往上捯五辈,家里那口子不务正业,还总打我,我……我一时想不开就吊死了。”
说着竟又哭了起来,王仙姑又是一顿安抚后问道:“你还没说你在堂子里的位置呢?”
钟李氏平静下来,说道:“我就是钟门府堂口里的碑王,全是本家的长辈没有外来的。”
这时她的声音已经变得又尖又细,听得出来也就三十上下的年纪,但始终夹杂着咳嗽声,偶尔还会有杂音存在,,上吊而死的人气管都不好也是正常,随后钟李氏将鬼仙的名字一一道来,王仙姑把每一个字都问得清楚明白,钟李氏才离开小涛的身子,小涛颓然而倒,幸好钟青松眼疾手快将他扶住,小涛全身已经没有一点力气,只好把他扶到炕上休息。
王仙姑让钟青松找来一张不常用的桌子靠在西面的墙边,又告诉他怎么摆放水杯、香炉,如何烧香上供,堂单怎么写,还有仙家的排序,杂七杂八一套下来已是过了午时,一切办理妥当后,钟青松忙拿出准备好的五百块钱,说道:“这是五百块钱,您快收好,还辛苦您一趟挺不好意思的。”
王仙姑假意推辞一翻后,高高兴兴的把钱装入兜里,连顿饭都没吃,就和陪着她一起来的矮胖妇女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