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郁突然想起来在过年之前的某一天,在喧闹的餐馆里,她和陈屿面对着雷并排而坐,听着他讲述那些令人恐惧的古老习俗。
“你是说这个酒里的蛋白质是类似朊病毒的东西?”她问沈成弘。
“这个现在还不好下结论,只能说两者目前都具有侵入细胞再复制的这一特性,而这种特性,我之前只知道朊病毒具备。”
“那它会传染吗?”邹郁本身对朊病毒有些了解,因此想到那个可能,她突然感觉全身发寒。
“你又不是把它喝下去,没那么容易被传染。”
邹郁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如果是喝下去,那就很可能被传染。
“那如果这被这种东西传染了潜伏期会有多久…”邹郁的声音有些沙哑。
“这谁能知道,我们现在还没查清这个蛋白质到底是什么…”沈成弘说着说着好像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他用带着些许疑惑的震惊目光向陈屿看去。
陈屿却并没有回应沈成弘。
而是轻轻拉住邹郁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
感受着手上传来的干燥而温暖的触觉,邹郁冷静了下来。
从血样检测的结果来看,她目前没有任何问题,没必要自己吓自己。
“老陈,你跟我出来一下。”沈成弘喊着陈屿,只是语气正经了很多,并不像平时两人玩笑时喊他陈总。
“我出去一下,别瞎想。”陈屿拍了拍邹郁的手背。
门关上的一瞬间,休息室内又安静了下来,仿佛一切喧嚣都被那扇门给阻绝了。
邹郁在心里判断着沈成弘话语的可信度,对比之下,发觉虽然不能肯定他说的全部都是事实,但确实要比奥普利所说更加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