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血色逐渐扩散占据知安漆黑的瞳孔,血雾弥漫晕染至眼白。
“对了,不想见见你的老朋友吗?”
苏柏文停在她面前一步,往后做了个手势。
空旷的墙面忽然闪了闪,紧接着投放出一幕实时场景。
漆白冰冷的实验室里放着一张半人高的“床”,上面躺着一个似人又似非人的东西。
近乎赤裸,全身插满粗长管子,蓝色液体顺着透明管在她体内循环,流出时变成血一般的猩红。
视线落到上方,那是一张疤痕遍布的嶙峋面孔,下巴尖瘦可怖,她的头皮被剖开,深深浅浅的管子直入脑内,沟壑交错,呈现半开颅状态。
“药水已经维持不住她的生命了,不久之后就会脑死亡,意识消失在脑领域。在仅剩的时间和她见一面吧?”
“当然,我会尊重你的选择。毕竟这位老朋友,曾经也是背叛者。不过在此之前,你需要配合我。”
知安慢慢掀开眼皮,撑着扶手从沙发里站起来。
苏柏文见此露出笑意,“很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