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撑吧。”苏颜将伞递给了他，随后笑着说道：“上山！”

……

他们先是上到半山腰处，祭拜了一下烈士陵园，墨枭将自己包里所有的烟都放到了许安戈的墓前。

看着那尚显青涩的照片，墨枭心中感慨万分，随即又是心痛不已。他们这群人好像都是这般的衰老，他们的青春就是在死亡边上徘徊的黑暗……

“我爸不抽烟吧？”许诺有些疑惑地开口，他记忆里的父亲从不会抽烟的。

墨枭苦笑着，“也许以后会抽了。”

以后？死人又哪来的以后呢！许诺还想开口，苏颜拦下了他。

“行了，逝者已逝，我们还是继续上山吧。”

……

青山不大也不高，他们从山腰爬着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山顶。

“苏小姐好。”院长早在门口等候多时，这家精神病院能正常运行，多少是沾了苏家的光。

墨枭感觉自己就像一个保镖一样，他撑着遮阳伞现在苏颜身旁，虽然自己却是是遮到了，但总是感觉怪怪的。

“苏女士最近稳定很多了。”院长卑躬屈膝着，“就是时不时地思念着许先生，她一周要去山腰祭拜个三到五次吧。”

“苏女士正在吃东西。”院长将一行人带到了食堂里。

这边疗理的一般多是老年人，他们很容易地在食堂里辨别出了苏佳月，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只是一头青丝夹了很多苍发而已。

她就坐在那边，既不吃饭，也不聊天，就静静地坐着，低着头坐着。

“姑姑。”苏颜走近苏佳月附近。

只是她置若罔闻，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妈妈？”许熙将一杯酸奶递给了苏佳月，她才缓缓抬头。

“是阿熙啊，你有见到你父亲没有？”她的声音很沙哑。

许熙双眸红了起来，她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自她出生起，许安戈就在边境和金三角几地奔波着。

许诺不忍地走了上去，“妈，我们先回去吧。”

苏佳月的眼泪落下了，她轻抚上许诺的脸，“安安，你是来接我回去的吗？”

她的声音很脆弱，但又带着一丝儿童般的憧憬。

许诺痛苦地点头，“嗯，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