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什么!”
小人偶眯着眼探头望了望,盯了一会他的画板,突然道:“画得不错,之后也给我来一份,要再加个我在场的!”
阿望无奈:“你可真不客气……”
“嘿嘿,加油画,之后请你吃大餐!”
“你当我是你这馋鬼啊……”
……
表演行至尾声,大人偶已完全沉浸其中,随刀式的起落挥舞,他觉得自己像是逐渐与刀融为了一体,耳畔传来刀刃破空之音,似冷钢锐锋的低语沉吟,诉说着不甘于只做取乐之式,未曾沐血的刀锋在饥渴猩红之色,要最为残酷的祭奠,才算宝刀真正开刃之刻,绝不甘于无为的束之高阁,绝不甘于——
“你真的甘心被视为无用之物吗?”
他豁然睁眼,刀舞完美停驻于最后的收刀之式,但耳边亦真亦幻的呓语仍未褪去,反复的质问将压于内心深处的回忆再度唤醒,那初生即被创造者判定为失败品的一幕,如同原罪加身之刻,永远寻不得挣脱枷锁的办法,永远无法解脱的绝望……
“阿散?你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唤回他游移的神志,许是因为见他长久矗立不动,小人偶担忧得直接离开座位,跑至他面前查看。
他怔愣地凝视着小人偶,好一会后,勉强笑道:“我没事……就是舞刀有点累而已……”
小人偶可不信他这说辞,只是看他不愿说,也只好先放着,打算等夜间无人之时再好好盘问他一番。
只是到了夜间,倒是大人偶先主动坦白了一切。
“握刀的时候听到了奇怪的呓语……”
小人偶将关注点放在这上面,大人偶却是忐忑不安道:“空会不会觉得我很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