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当我发现自己对世事再无法产生任何兴致时,我的生命将连至少会以生长来回馈外界的草木都不如,也唯独剩下安眠于「故乡」这一点执念了。”
“我能理解荧对此的抗拒,我们互相僵持着,也只能僵持着,谁也说服不了对方。”
空张了张口,语气艰涩道:“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嘛,就说来话长了……”
他的视线遥遥望着虚空中的某一点,边回忆着,边将一切娓娓道来——
“最初的提瓦特、那个真实的提瓦特,其实早就已经毁灭了,那个世界并没有我们的存在,它因天理、神明、人类、本土元素生物之间的恩怨,以及深渊力量入侵……等等多重因素,总之,最后仅幸存下来一位遗民,也就是我们的「母亲」,也是最后的「维系者」,但「天理」已毁,她能维系的,也只有提瓦特混杂在元素力量里的记忆罢了。”
“实际上,她应该选择抛弃这些记忆,只有自己活下来也好,可惜过于感性者总是喜欢自找苦吃,为了寻求挽救哪怕仅剩记忆的世界,她依靠自己的梦境抵挡深渊力量的侵蚀,为了保持记忆的完整,让它们不断轮回稳固记忆,同时将轮回导致的多重记忆丢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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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样做的后果,也等同于拿多重记忆喂养壮大深渊的同时,她也深受深渊力量的侵蚀,并且那些本身就接触过深渊的记忆,比如地底之国坎瑞亚,那里的记忆幻影并不稳定,这样的影响也会反应到作为梦境主体的她身上。”
“她在逐渐变成怪物,但也凭借这点,发现净化、或者说直接将深渊力量转化为正面力量的方法,双子由此诞生,她把自己剩余的、纯净的那部分分离出来,那个她会成为旅途中的向导,也就是荧遇到的「派蒙」,她会指引双子拾取沉浮于记忆之中的元素基石,前往天空岛,杀死变成怪物的她,登上「神」之座。”
“她连同深渊与旧世界,一切都会毁灭,如此才能换来创造新世界的权柄与力量,让未来的人类与元素生物在新的世界诞生,但她所熟识的那个提瓦特,过去的景象,梦境保留下来的这些记忆幻影,也全都不复存在。”
“不过这对于那时的她来说,已经不是不可承受的代价了,她唯一考虑的,也只剩下对诞生既为了灭世的双子的未来考虑,如果成功顺从她的安排踏上旅途的话,或许我会成为就像如今的你这般的模样吧……”
“但可惜,没有如果,在命运安排的诞生节点之前,我先一步被召唤到了坎瑞亚的国土,成为了故事中的一员,一厢情愿的为了改写「天理」而步入深渊,直到故事的末尾,才知晓我所想拯救的一切,不过都是早已亡故的枯骨……”
“「予我死亡,便是予我救赎。」,这是他们唯一向我祈求之物,我以为那只是因为轮回带来的痛苦,却在最后得知,那真的是无可奈何的、唯一的选择……”
叹息着讲完这些后,「旅人」看向空,笑了笑道:“你与我不同,我所走过的提瓦特是注定覆灭的梦境,但你走过这个同为幻影的世界,却拥有着成为「真实」,真正「诞生」的可能。”
“这个世界的存在形式很特别,它就像一面镜子,映照其他世界,以成为其他世界的影子为运行方式,它映照了那个梦境的世界,并且为了杜绝不良影响,它映照出的提瓦特一直是最初、最纯净的模样。”
“直到梦境崩塌后,失去原型世界的它会清除旧的影子,再去寻找下一个世界,但在那之前,这个提瓦特的影子回应了我的愿望,生出了自我意识,它不愿意被清除,宁可用同样会产生负累的轮回方法去欺瞒运行机制,拖延时间,直到成功召来我与荧。”
“它与荧定下约定,荧帮助它清除轮回的负累,也帮助它暂时瘫痪运行机制,以此换来改动我记忆的方法,因为那是回应我愿望而生之物,本身就与我有着纠缠之缘,加上我并不抵抗它的行为,它成功剥离了我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