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这个意思。银河公司的货都通过伪省公署的途径向外运输,也就是伪省公署开的运输文书,其实就是路条。特务机关认为省公署路条非法,就是打马良的脸。
孙慕容还是想不通,摇了摇头:“省公署也有日本人当顾问,特务机关不会一点面子也不给。”
伪省公署设有一名日本顾问,叫西田畊一。说是顾问,其实就是监督省府行动。吴克又眨眨眼:“你敢确定,这事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孙慕容拍了一下脑袋。其实西田畊一也是特务,至少受宪兵司令佐佐木领导,并且和中野英光保持着某种关系。
中野英光想羞辱马良,或者西田畊一看马良不顺眼,给他使绊子,在所难免。
这是显而易见的问题,自己却想不到,还潜伏特工呢,快沦落到和银河纺织公司老板一样的层次了。
孙慕容恨不得再拍一下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这几日,沮丧占据了大部分念头,头脑也似乎锈蚀,转不动了。
必须振奋精神,放远目光。孙慕容暗自提醒着自己。
孙慕容的眼神在闪烁,被吴克全都捕捉到。的确,他为自己表哥的失落感到难过,但通过将近半年观察,孙慕容是一个铁杆的国党特务,执拗又顽固,所以又为他的选择感到悲哀。
吴克断定,如果他仍执迷不悟,结局将会无比悲惨。吴克想帮他,但现在绝对不是时候。
只有有福活的最为真实和纯净。问题已经解决,他眼神里全是高兴。聊了几句,又开始不放心,明天决定去德县看看。
看来每个人都是那么的累。
吴克答应了,让他开着轿车,带上通行证,防止再出现意外。
天色已晚,三人还都没吃饭,就让王妈炒了几个菜,在客厅里喝起了酒。
李媛媛已经搬走了,在经四路的图书馆附近开了一家旗袍店。家里能操持家务的也只有王妈了。
那天晚上,三人聊了很多。生意上的事,远在四川的家人,最后说到了两人的个人情况。
孙慕容依然在追求白雪,但此时心里却有了异样感觉。
不是孙慕容变了,而是孙慕容发现白雪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