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抖落了一身鸡皮疙瘩，原地跳了两下，想要甩开这种如影随形的被观察的感觉。

却发现无论他怎样移动，那种恶心的感觉都紧紧的跟随着他。

安德烈不知道何时已经掀开了画布，无数个画板上竟然是密密麻麻的星星。

许活皱着眉头，不受控制的看着画板上的东西，安德烈不知道何时走到了他的身旁，用很温柔的语气劝说，“多看几眼吧？这些眼睛……很好看吧……”

在他的话语中，许活昏昏欲睡，他在还有点意识的时候想到……

“眼睛？这些……难道是眼睛吗？”

安德烈安静的观察许活的样子，确定许活睡着了之后落下了笑容变成了面无表情的样子，他托着许活的下巴，看着明明迷茫却没有闭上的眼睛。

“看着我……乖孩子……好……”

“你是谁？”

“许活。”

“你要来这里干什么？”

“把这里毁了。”

“……你对安德烈的印象是什么？”

许活的眼神好像清醒了一点，下一秒却又陷入混沌，“变态。”

安德烈沉默的时间长了一点，他有点无奈，“你和黑山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

许活嘴里嘟嘟囔囔，“我不当他的儿子！我不改星籍！他们都是坏人，都要欺负我……”

安德烈又问，“你开心吗，想不想再开心一点……比如……做个大事？”

许活挣扎了两下，手无意识的乱划，但是嘴里却表现出很简单的回答，“不想，滚。”

安德烈不死心，继续问，“真的不想吗？可以……”

…………

“好了，你清醒后不会记得我问你的问题，我们只是在这里讨论了我的画。”

许活一板一眼的复述，“我不记得你问的问题，我们只是在这里讨论你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