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夏要点手机的手顿了顿,又问他:“你口中这个阿黄……不会是个黑色的吧?”
石天一理直气壮:“你咋知道?”
迟夏呼了口气:“你去医院看看吧,医药费我出。”
“为啥啊?我好着呢,身体倍儿棒呢。”
迟夏说:“挂眼科。”
石天一问:“为啥呀?”
迟夏认真地说:“我有点怀疑你是难得一见的黄黑色盲。”
她说完这话挂了电话,没多久又笑了起来,小黑阿黄两个名字在她脑子里转来转去,每转一下都能击中她的笑点。
笑意刚散,手机又响了一下,迟夏瞄了一眼,看到弹出来的消息,是瞿白发来的:“今天没看到保温壶,是不是工作太忙?”
昨晚疼了一晚上,早上又匆匆去了案发现场,保温壶的事情被她忘了个一干二净。
迟夏刚想给他拨个语音通话过去,就透过车玻璃看到远处的路口一道颀长单薄的身影。
是瞿白。
她加快了车速,路过瞿白的时候打了个喇叭,很快越过他所在的方位,从前面调转车头过来。
瞿白一眼就看出她脸色不好,眼里盛满关切:“你今天脸色很不好,是不是没睡好?”
“我昨晚不小心,把汤给打翻了。”
迟夏笑道:“正好局里出了新案子,早上出门太急了,都忘了告诉你一声,你在这儿不会是在等我吧?”
“就是等你。”瞿白坦然地看着她:“你今天开车上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