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善？什么是恶？”碧灵挑了挑眉，反问道。

“昔有妖树，生于幽谷，吸日月之精华，夺生灵之生机，名曰碧灵。其形若巨木，枝叶繁茂，然其心黑如墨，恶行昭彰。噬命常于夜间出没，以妖力迷惑行人，取其性命以养己身，人皆畏之如虎。”

林向晚念的，恰恰是在密室里寻到的簿子上写下的内容。

也许是为了增加这个空间的真实性，那簿子上记录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簿子中没有提到有龙，所以林向晚才会惊讶于九层塔上镇压的竟是真龙。

但身处于第八层的碧灵，还是榜上有名的。

听着林向晚谈起曾经，碧灵脸上的神情第一次有些扭曲起来：“住口！人来欺我，我何不能欺人？他们既然要讲弱肉强食，那怎能怪我有仇报仇。”

碧灵说的话或许是有几分真实性，可林向晚并不打算在这里与她辩论是非。

镇妖塔里大多数的妖，手中都沾着不少人命案子。说是渴望自由，不如说他们是想要复仇。

否则，他们可以静悄悄积攒力量逃出生天，而不是利用《重回》扰乱现世秩序，甚至到了灭世这一步。

林向晚的拒不配合已经很明显，面对谈判破裂的局面，她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然而，当镇妖塔每一层的塔门轰然破碎，妖气肆虐着向她扑来时，她还是被吓了一跳。

一股妖风席卷而出，只见塔内众妖纷纷化作原型，面露狰狞。

林向晚迅速调整心态，连忙提着手中的法器挥出一剑，道道金光将冲在最前面的妖怪瞬间击退。

然而群妖数量众多，且妖力各异，林向晚孤身一人，实在难以抵挡。

“敬酒不吃吃罚酒，这里虽不能做你的埋骨处，却能让你日日恐惧，好好享受吧。”碧灵的声音从众妖后方传来，渐渐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