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靳蔚亭终于有了动静，他轻哼了一声：“你来找我，不是要说这些废话的。”

“你怎么知道不是？”林向晚没有被他的敌意动摇，尽管牢房中的气氛已经变得十分紧张，她的态度依然有些吊儿郎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是不值得他们为你费半点心。”

他的本质是人，不是鬼、更不是妖。他为他们做事，肯定有所图，这份图谋让他不惜牺牲全天下所有人。

但在一起共事了那么多年，靳蔚亭对部门里的成员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余光瞥见他捏紧了拳头，像是压抑着什么情绪，林向晚决定下点猛药：“通知你一下，我接手驭部了。”

靳蔚亭的瞳孔不自觉地放大，想来，这个消息也没有让他那么无所谓。

林向晚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瓜子来，津津有味地嗑着瓜子，又拿出一张纸巾垫着，把瓜子壳都吐到纸巾上。

十几秒后，靳蔚亭主动打破了宁静，目光紧紧地盯着她，试图从她的身上找出破绽：“你说你接手驭部了，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现在是驭部部长。”林向晚知道他在观察她，语气更加平静地解释着，“大师兄调走了。”

“为……为什么？”

“因为你啊。你在驭部做事，他作为领导者却没有察觉到。”

“你说谎！他是特殊部门最厉害的人，就算抓到了我，高层也不会放弃他这么一把好剑。”

谢山很强，强到靳蔚亭这档子事出了，也不会轻易影响到他的风评。

“他的确不会被放弃，可他主动申请呢？”林向晚反问道，“他的性子，你应当也了解几分，理智的确是他的优势。但别忘了，他也是血肉之躯，也懂人情冷暖。别说是你，换了黎春、白卿，他一样会觉得心痛。”

靳蔚亭崇拜谢山是特殊部门人尽皆知的事，只是，崇拜谢山的人多了去了，他只不过是其中一员，这个身份并不会多引起注意。

林向晚在赌，赌靳蔚亭有没有心。

靳蔚亭恍惚了一下，像是在思考她的话有多少水分，随后丢出问题想试试深浅：“哥离开了驭部，那他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