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简陋的出租屋,程树躺在床上,听着左邻右舍传来的声音。
夫妻吵架、打骂孩子,还有个邻居敞着门打游戏。
所有的声音中,有一个声音格外独特。
咚咚咚,像是有谁在敲墙壁。
作为本层最后一间房,能敲他墙壁的,只有208了。
若是以前,程树肯定会十分害怕,现在却也习惯了。
它敲它的,关我毛事。
去上厕所时,他无意间看到208 的门开了,有新住户搬进来。
程橙不由得好奇,王老板不是说,这房间是房东拿来做储藏室的吗?怎么还出租?
刚好房东妈妈拎着拖把上来打扫,旁边一女人出来打听情况。
“阿姨,这房间怎么租出去啦?不是说好不出租嘛。”
房东妈妈翻白眼道:“你住你的,关那么多干嘛?过两天要交房租了,记得按时交!”
说完昂首挺胸去打扫厕所了。
那女人就一撇嘴,朝房东妈妈背影轻吐口水。
她是207房客,夫妻俩在这里租住,在附近的电子厂上班,是个标准的长舌妇。
程树跟她不熟,她却自来熟,转头看见程树,笑嘻嘻道:“弟弟,你在家啊。”
“昂。”程树瓮声瓮气地应着。
“怎么还住这里啊?”女人贪婪地上下打量他。
程树从15岁就开始撸铁,身材不错,这一点我是很佩服的。
不像我,看着个高又瘦,其实肚皮捏起三层褶子,程橙天天督促我做俯卧撑仰卧起坐,不知居心何在。
话题扯回程树的回忆上。
程树之前在分拣中心的时候,就老被阿姨大妈调侃,十分反感这些女人。
“不住这里住哪?”他有点不耐烦地转身,向厕所走去。
身后传来邻居女人嗤声:“切,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本来好意提醒你……算了,半夜让鬼咬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