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里越来越森冷了。

我想起水鬼这物种，该不会是遇到了吧？

想要回头仔细看，但氧气不足了，用尽全部力气浮上去，爬上岸之后，大喘气几分钟，把所见所闻跟程橙说了。

程橙对那个游动的身影倒不怎么在意，反而是那个四四方方的东西，她非常介意。

“是吗？”

程橙故作老成，双手叉腰，学程老头的样子在泉眼边踱步。

“徒儿，还是得下去，把那个东西打开。”

过了十多分钟，她很是严肃地对我说。

“卧槽。”我吓一跳，“那么深，而且卡在岩石里的，我弄不动。”

其实是真怕刚才水里的身影，希望是幻觉，可直觉又告诉我，它真的存在。

万一抓我脚踝，给我扯下去咋办？

“走吧，这里大小算个海边的村落，听说村里也有人打鱼，没准儿有潜水设备。”

程橙不由分说，拖着我就往下面跑。

刚好村长家里就有潜水设备，毫不犹豫地借给我们。

江年福还很诚恳地表示：“李大师、程大师，要不是我怕鬼，肯定就帮你们潜下去找东西了。”

我笑笑，无法可说。

重新回到山泉眼时已经是夜里10点半，我是真不想半夜三更爬山，尤其是闹鬼闹幺蛾子的山，可程橙恨不得一脚把我踹上去。

“去，必须得去，斩妖除魔，匡扶正义，是我辈道门中人的传承懂吗？！不行，这次回城你就给我老老实实拜师！”

再一次潜入冰冷的山泉水里，我每一处骨头缝都在哆嗦，卡哒哒，感觉要散架了。

可这回有潜水设备，反倒是没借口早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