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
老爷爷却是死盯着我:“可是小伙子,你说奇怪不奇怪。”
“怎么了?”
“我前后做的四回梦,都是在原先那套房子。”
他说,头三回,是案子刚发生之后一个多月内连续做的,后一回,就是前不久租客退租,他去验收打扫,累了就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
“就那么一会儿,我就做了个梦,梦见小淘仔。”
“您第一次做梦,该不会是在头七吧?”我突然想到什么。
按咱们华夏老传统,人死之后有回魂一说。
小主,
头七、二七,甚至有的地方一直到五七,都要祭祀死者,也让死者在阳间,与家人最后一次‘团圆’,然后放心地离开人世,去另一个世界。
老爷爷一哆嗦:“小伙子,你说的跟我琢磨的很像啊!就是那么一回事!头七、三七、五七,我一共梦见他三回,每回都是哭着问我。”
“您在梦里回答了吗?”
“没有,我不敢。一是害怕,二是不忍心,就伸手摸了一下淘仔的脑壳,冰凉冰凉的,都是血。”
“那最后一回呢?”
“最后一回……日子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我就是看着他,叹叹气。明仔要是活着,现在也娶妻生子了,哎,老刘家真是可怜。”
“感谢您!哦对了,请问您知道414的房主是谁吗?”
“我知道,老许,怎么了?他那房子没什么事,只是当时紧挨着凶宅,而且羊城天气热,2天不到尸体就开始腐败,有些东西浸透了地板,沁到他家天花板上,他住不下去,也搬走了。一直出租,都租了20多年了,好像是,最近也换了房客。”
“他那房客是谁?干嘛的?”
“小伙子,你问这个干嘛啊?该不会是警察吧?”老爷爷警惕起来。
我笑笑:“我就是好奇,不是警察,咱们闲聊。”
“哦,闲聊可以,千万别给老许找麻烦。”老爷爷想了想,“那房客外地的,好像是生了点病,在附近的医院就医,也不是啥大病,就近租个房子,也不讲价,老许还跟我炫耀呢,说他的租金比我高200。”
“这很不合理啊。”我嘀咕道。
2楼和4楼,按理说是没多大差异,但是4楼毕竟距离凶宅太近,租金上肯定比不过2楼。
“就是,哼!”老爷爷又为这200块生起气来。
我赶忙安抚他,闲聊几句,看看天色已经到了,便向现在的八号楼,曾经的四号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