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词在电话那头说:“有没有可能,她口中的人,是个男的?”
如果说是男的,我只能想到了杨少坤跟言湛。
但是杨少坤已经在监狱蹲着了,言湛去了缅国,他后面知道真相,一直对我很内疚,不至于想买我的命吧?
陈词说:“我可以去查查言湛。”
我吸了一口气,温声问他:“陈先生,厉总他……他还好吗?”
陈词哼了一声:“他好得很,毕竟有景瑜小姐在旁边无微不至地照顾呢。”
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我拿着手机躺在床上,一直在脑子中搜索着,我到底跟谁还有仇,这时,宁萌用医院的座机给我打来了电话,她的实习证掉在家里,让我帮忙送过去。
本来她是打电话给叶晗的,但是叶晗在外面。
我说:“没关系,我给你送过去。”
她说:“那你要是碰到林软咋办?”
我无所谓地笑了笑:“碰到就碰到,我难不成还怕她啊?再说了,没有那么巧呢。”
可是偏偏就这么巧。
我把实习证给了宁萌,本来走出医院,在门口打车的时候,林软竟从一辆刚停下的出租车中款步而出,与我四目相对。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抹讶异,随即被不加掩饰的憎恶所取代,那份曾经伪装的甜美与笑意此刻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