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话音刚落,笔墨纸砚都送了进来,她拍拍君衍的手,示意松开,要起身去桌边列方子,君衍不为所动,只作不知。
她上手去掰开他手指,他就忍不住咳嗽,咳得让人心肝颤,一时也分不清真假。
许管事麻溜的拿了厚厚的托盘,铺上宣纸,双手托着半跪在床边:“月大夫如此写也可。”
江月白了一眼某人,惯得他。
某人毫不自觉,咳了三两声,他向来知道怎么拿捏她。
君衍黏得紧,江月担心着他身子,压下心底莫名的别扭,沾饱了墨,笔走龙蛇,快快的写好,吹了干,递给初七:“你让人去,我还有事问管事”
初七点头,躬身接过方子,出去吩咐。
江月看着许管事,细细的过问了他最近的衣食住行,哪里不对的怎么改,哪些东西要添,都一一吩咐了下去,许管事没有半分迟疑,她说什么,他都应下。
态度恭顺的让江月都有些讶异,她在肃亲王府说话可都没这么好使。
说起肃亲王府,江月眉心又敛了起来,也不知道陈醉怎么样了,还气着呢?
那能怎么办,视线落在君衍苍白的侧脸,那人是真病了,总不能不来。
听着江月叹气声,君衍因为疲累微闭着的眼略微撑开了些,偏头看着江月,握着的手指捏了捏她纤细手指,缓声问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