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班才俊子,眉目有神威。身在蓬莱寓,家从琼海移。自藏鸿鹄志,恰配虎狼妻。鞭举双龙见,枪来蟒独飞。年似孙郎少,人称小尉迟,小尉迟……”
孙新取过双鞭来到后院,遵循记忆演练苦练的鞭法。仿佛如有神助又像是醍醐灌顶,以前诸多晦涩之处融会贯通,自动领悟改进,招式越发顺畅,杀招暗藏,好半晌,收招立定,吐出一口浊气。
他脸上浮现笑容,这具身体的素质远超他上一世,而且可能穿越而来,速度和力量等方面大幅增强。自幼学习的鞭枪招式炉火纯青,当得起猛将之称。
“哎哟,当家的,你愈发厉害了?”
顾大嫂不知何时倚在门边,上下打量孙新啧啧有声。
“婆娘,以前是我让着你!”孙新发出重重的鼻音。顾大嫂不爽他这种表情,撸起袖子,笑着走来。
这时,一个心腹伙计跑入后院:“东家,毛家来人了!”
“走,这老撮鸟来了便好。”顾大嫂咬牙。
“婆娘,按计划行事救人。”孙新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好言安慰待到对方消气,才手挽手相伴去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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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妇俩略带急切又满脸笑容地到了大厅时。恰好看见酒那心腹伙计态度热情的引领两人走入酒楼。
当先进来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须发花白,保养不错,脸上没有皱纹,气色红润,精神矍铄。嘴唇薄,颧骨高,眼睛又小,精明却略显狡诈。
这位便是毛太公!紧随进来的是他的儿子毛仲义。这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汉子,个不高,身材中等。衣着华贵,双眼狭长,给人的第一印象阴险,凶狠。这些年来横行乡里,欺压百姓时常发生。
此刻毛家父子脸色不太好!
换作是谁,夜晚被人邀请奔波也是这样。尤其是来到十里牌,本府头号悍妇经营的酒楼接受问询。
可正如孙新说的那样,民不与官斗,孙提辖职责所在,奉命办案询问情况,加上又是本州太守的心腹人。父子心中有意见也只能忍着,跟着伙计来。
“哈哈哈,毛太公,毛公子,欢迎欢迎,我来引荐。”孙新暗自撇嘴,与顾大嫂笑容殷勤地迎上。双方不算陌生,寒暄过后,走到几个军卒桌前。
顾大嫂笑容自然得体,浑然看不出咬牙切齿的模样。可见女人脾气暴,但不傻,装腔作势不输给别人。指着邹渊一行说出编好的身份:“太公,他们是我伯伯孙提辖亲兵,这位是本城副牌军周元。”
“周牌军?老夫为何没听说过?”毛太公狐疑地打量。
“哼,军中之人你晓得几个?我等奉命过问混赖大虫一案。”邹渊板着脸,冷冷地看着毛太公,语气冷硬。几个军卒吃吃喝喝,只是象征性地点头。
毛太公本来还想上前套近乎,可见这位副牌军满脸生人勿近,老脸上笑容变淡,明白这是来者不善。
毛仲义城府不如自家老爹,神情冷冰冰的,目光不屑。心里也是这样想的,一个小小的副牌军,以他毛家在登州的影响力,有的是办法来秋后算帐。
“太公,吃几杯酒暖暖身子先!”孙新忙打圆场,吩咐伙计端上酒肉果品,请众人来到小阁子里入座,与顾大嫂侧坐相陪。热情地招呼双方吃酒。几杯酒下肚,气氛缓和不少,言谈间说说笑笑。
中途毛仲义告便去了趟后院,回来时神清气爽,眉开眼笑像捡了钱似的,眼神有些飘忽,闪躲。刚才上茅房解手,捡到一个不知谁遗落的小包裹。里面有血玉扳指,精致的凤钗等物,一看就很值钱。
毛仲义是个贪财好利之徒,又在财宝的诱惑下利欲熏心。这是人的本能,见四下无人,竟据为己有。这不,怕失主发现寻来,如坐针毡般坐不住,急忙忙问:“好了,天色不早,周牌军有何差遣?”
孙新见这小子一副猴急要走的模样,笑容诡谲。把空了的酒壶塞给顾大嫂:“你再去烫点好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