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老头眼神闪烁,像是听得云山雾罩,索性把解家兄弟遭遇陷害的事情,到官府请太守裁断,然后在街上遇到袭击,最后下令去毛家捉拿犯人的事情详细说来,当然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整个故事链早就打磨的紧凑,没有丝毫破绽可言。
“原来是这样!”宗泽听到孙新把事情经过全部说来,只觉得与自己东拼西凑了解到的情况大同小异,顿时有很多疑惑之处迎刃而解,下意识呢喃。
不过,随着老头一思索,又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可哪里不对,一时半会却说不清楚,眉头不禁皱起来。一遍遍推敲孙新说的话,想找出其中的漏洞,破绽,可最后结果一无所获,非常紧凑无误。
“这个年轻的小伙子不简单呐!”宗泽看着对面俊朗不凡的年轻军官,莫名有种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感觉。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子!毛家数万石粮食付之一炬。钱财也只剩下这么多入库,良田也被卖出……”孙新滔滔不绝地说完,总结过后便不再多言。
宗泽从思索中回过神,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据老夫所知,毛家至少有四万亩良田,与卖出的数……”
“没有那么多,只有三万多亩。”孙新笑着摆手打断:“大人可以查阅田地转卖记录,一年多前,毛家将一批比较贫瘠的田地卖掉,总数量就这么多。”
“纵使数量对得上,可这卖得的钱财……”
孙新体会到老头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阴沉着脸说:“这个由于地头蛇联合,卖的价不高,二是其中五千亩属下半价买下。也算在登州城安家落户。下官近来屡立功劳,半价购买置办产业情有可原。”
宗泽被说得一愣一愣的,可随即又提出疑问来:“按北宋律法,一亩田五两银子左右,两万多亩良田……”
孙新实在受不了这个老头揣着明白装糊涂,固执地追问。直接语气加重的打断:“大人,不要再说下去了,有时候追根溯源反而没好处。您老的精神和尽职尽责的态度令小子钦佩不已,奈何时不我待,在浑浊的世道之中,不应该太过明白,你知道就好,有时候假糊涂,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当差办事的谁没有家人,沾沾油水,过一个好年。”
“你……,哎,你说得对。”宗泽被说得无语凝噎,随即怔怔地看着孙新无奈地叹气。他的确明白了,不仅明白对方劝说自己,也明白的确是有鬼哟!想想也是这么一大块肥肉,贪婪的人怎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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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单单主官刘豫贪没钱财,大小官吏也从中获益。怪不得这段时间查不出什么来,口风也一致统一。感情是整个登州官场因为毛家覆灭而瓜分利益。他宗泽再固执再牛叉,如何与所有人为敌乎?
孙新也盯着头发花白的老头,无奈地苦笑:“老爷子,知道却不说破,不伤天害理,睁只眼闭只眼。有人吃饱了能干点实事,也能为百姓着想。如能够接受建议,招募地方军队,防范海中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