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光,那老家伙是不是很难缠?”
孙新与宗泽分开之后,第一时间来到正堂找到刘大贪。把宗泽找到自己询问毛家事情详细的告知。刘豫之前就听到宗泽的声音,见孙新急急忙忙地来汇报,心中还是非常满意,笑眯眯地询问着。
“难缠至极!知道还固执,如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孙新脸上只有无奈和苦笑,又有些恶狠狠。随即把自己跟宗泽的对话原封不动地说出来。
当然,神态说成凶狠,不耐烦,以及被缠着没办法。暗中指明也有所提及,只是换了个说法而已。
“那个老家伙给我掰开指细算,说毛家都是肥沃的良田。一亩多少钱,去除我低价购买的,入库数字明显对不上,打破砂锅问到底,我实在没办法。属下态度也变得强硬起来,知道的越多越没好处。然后我跟老头儿争吵起来,双方不欢而散。”
“哎,重光,你还是太过年轻呐!”刘豫了解完过程后,唏嘘叹气:“按照我所了解的来看,你跟他脸红,老顽固更认定你心虚,会写奏报打小报告。一州通判本就是朝廷命官,奏章直达监察院。”
“啊,这该如何是好?”孙新很配合地做出满脸惊慌状。
“不忙!”刘太守笑着摆手:“不过,老家伙没有证据,加上你又是剿匪大功臣,他不会贸然说你坏话。当然他肯定会找到说辞,纠缠于你,要个说法。”
“那我该如何应对?”孙新脸色稍松却又紧张起来。
“来来来,我教你一招!”刘太守洋洋得意地传授经验:“何时何地,笑容应对!能躲则躲,能避就避。实在无法避让便接待,留他吃饭,陪他吃酒。他说东你说西,他问正题你敷衍,避重就轻。记住不要发怒,不要争吵,争吵解决不了问题。”
“听大人一句话,胜读十年书,我记住了。”孙新满脸受教地躬身行礼,心中狂翻白眼,这不是拖字诀。就像包工头似的当面说人话,脱身立刻翻脸。
“你要多有准备,这老家伙固执!”刘太守谆谆教诲。
“是,我年轻,看谁熬过谁!”孙新怒目,咬牙切齿。
“嗯,好,说得好!”刘太守不禁称赞。
孙新见这老小子眉飞色舞,明白这是把宗泽这个皮球踢到自己身上来,顿时心中鄙夷,不过脸上却非常坦然,又跟刘太守取了一会经来应对宗泽。采纳他的建议立刻告辞,离开府衙,尽量少相遇。
“年轻就是好啊!”刘豫望着孙新大步离去的背影感慨:“有个手下就是轻松,老家伙不会烦我喽!”
他却没有注意到孙新转过身眼中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