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欧阳学士,是小弟贸然来打扰,还请引荐则个。”孙新早已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迎住对方。
“自然,我正与杨阁长在楼上吃酒,若是不嫌弃,那……。”
“老哥,说的哪里话?有劳您引荐。”
“哈哈哈,重光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孙新与欧阳学士两人月余不见,边热情寒暄边往楼上走去。
踏上楼梯时,欧阳瞥了眼拎着礼物的郭盛,又看向孙新:“重光,那位无利不起早,可有准备?”
“当然,略备薄礼!”孙新感激地一笑,连连头点。
“杨阁长就住在这儿,你可以送到他卧房?”欧阳学士点点头,随即又建议道:“这样不易被人说事。”
“不可!”孙新笑着摇头,见这位东家疑惑小声解释:“如果都是本地官,这方法可行。可对方从东京而来。当面孝敬意义非凡,也能令对方更踏实。毕竟千里迢迢来到这海滨,不就是图点好处?”
“哈哈哈,重光啊,怪不得受器重,深知为官之道。”欧阳学士呆愣半晌,最后打量孙新哈哈大笑。见这年轻后生考虑周到,不再多言,径直领路。
孙新紧随其后,也提及些官府动静和自己为剿匪而准备。免得到时这位一无所知根本无法接话茬。
一直上了五楼,来到最好的雅间门外。
“兄弟,你下去跟兄弟们吃酒。”孙新接过礼物,笑着吩咐郭盛。后者点头没有说话,转身大步离去。
“重光,随我来。”欧阳学士招呼着孙新走入雅间。屋内宽敞明亮,布局雅致清幽,几盆梅花散发淡淡的清香。卷珠帘后有佳人抚琴,琴声悠扬。一个面白无须,气质阴柔的四旬中年人喝酒观海。
“哈哈哈,杨阁长,本府兵马都监孙新特来拜访您。”欧阳学士拉着孙新来到软榻前,热情介绍,顺带提及他带兵剿匪的事迹,多有推崇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