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琰!”
牧荑拍了拍陈琰有些灼热的脸,想将其唤醒。
然,无论他如何叫,陈燕依旧不省人事。
“他不会是中邪了吧?”看不见发生了什么,但牧荑叫喊的这两声依旧没能将背上这个小伙子搞醒,且因为自己的便是火系神鸟,对火与热的感知能力比其他感觉不止强了一星半点。
它能清楚地感觉到,背上人的身体越来越热。
而此时,陈琰脑海中那两个意识还在不断地交战。
与其说是交战,倒不如是妄图控制他的思绪。
一个在疯狂的为自己辩白。
一个在不断地承认罪行。
两个思绪,一惊一怒,一恐一悲。
一个言之凿凿,一个有口难言。
而牧荑两人见陈琰似梦魇一般,口中胡言乱语,嘴唇上下张开便没合上过。
见陈琰偶有不激动的时候,牧荑赶紧催动灵力在陈琰全身游走。
多方探查,却一无所获。
听到陈琰口中似乎在说些什么,牧荑连忙俯身凑耳朵上前。
可惜听了个稀里糊涂,什么也没听清。
唯一听到的,便是陈琰那高呼的一声“不是”,险些没将她耳朵震聋。
牧荑回身,从袖中掏出一张黄纸,随即右手两指与剑身一划,便直接就这鲜血画起了符篆。
只听刷刷两下,一道隐隐闪着金光的符纸便直接被她一掌贴到了陈琰心口处。
“呦吼,不动了,你莫不是把他弄死了吧?”双镜有些诧异,嘴欠道。
牧荑没好气白了它一眼,道:“我暂时还没您老人家那么心狠,不过是贴个安神符罢了。”
主要是查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他现在这样,病急乱投医,说不定会适得其反,不如直接画张安神符,哪怕他真被什么邪气附体,也能暂时压压。
双镜一噎,忽地想到现在在大雾岭中坑的牧荑差点儿被搞死的时候,于是便不再说话。
左右背上的人安分了,自己也没什么好在争辩的,于是直接载着陈琰三两步飞上了先前鼓声停止的台阶上。
它对着下面还在一步步往上走的牧荑,道:“把束身索跑上来,我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