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志上仔细记载了每一任村长是怎样就任的过程,其中不乏包括就职宣言、被任命原因等,但唯独没有李承乾的,这未免太过诡异。
白雅臣继续翻看下去,从刘志安之后便是李承乾的部分。李承乾似乎并不是刘家村的人,记载村志的人似乎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只匆匆地用“李承乾为本村做出巨大贡献,特此被刘家村村民自发选作下一任村长,特此记录”这草草一句话带过。
“这里面的村长,只有李承乾是被刘家村村民自发选举出来的,而上一任村长却没有对此做出任何表示。”白雅臣觉得奇怪,“村志里面也只写他‘做出了贡献’,但究竟是什么样的功勋伟绩,能够让大家都去选他呢?”
林清秋又翻过两页,上面记载的东西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异样,无非是李承乾在当上村长这两年都做了些什么,而村民们又是如何如何满意这个村长的夸赞之词。
但继续往下翻看的时候,事情就逐渐开始变得不对劲起来。
村志后面开始频繁出现婚丧嫁娶,越到后来,这些事情就变得越密集,这根本不像是一个村子办红白事应有的频率。
“你看这里。”林清秋一指其中一页的记载,“这位刘家女的八字上分明表示她才二十三岁,怎么就已经嫁了两次?”
“她就是十个月前嫁给村西头那位年轻后生的女人。”林清秋对比了一下才道:“按照道理来说,如果每个人结婚都会在这里统一登记的话,那么离婚了也应该找到相应的记载才对,可是为什么刘家村的女人只会结婚,不会离婚?”
“而且她们好像都有一个共同点。”白雅臣快速翻动书页,拿出几个刘家女嫁人的例子给林清秋看,“你看,她们初次嫁人少则十个月,多则三五年,无一例外地都会再次嫁给别人。”
“不仅如此,当她们再嫁后,她们的名字就会被从族谱上划走,从此刘家村就再也找不到这个人了。”林清秋继续翻看着村志,“这就好像她们被从村里人为地‘除掉’了一样,在哪里都找不到她们的踪迹。”
白雅臣听着林清秋的话,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清秋,你说……她们会不会跟着那些纸人一起,被什么人拉走配了阴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