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杭感觉今天一整天都活在梦里。
白雅臣虽然没说要带走它,但他的确开出了一个令自己非常心动的价格,算是连买带租下了他这个房间,说过段时间自己再来拿。
贺坛虽然还觉得有些心有余悸,但白雅臣已经不容置喙地做出了决定,他再怎么也只能看好自家老板不再进去。
现在已经过了三天的时间,白雅臣算了算行程,这一趟走得非常突然,不算路程的话也就没多久了,的确没有多余的精力和时间去跟着卜杭去一探究竟,更何况身边还跟着一个贺坛。
其实这中间仔细想想也有很多疑点,但卜杭看起来也不像是能把这些事情都详细说明的人,所以贺坛只能留了个心眼,反正东西没拿走就只需要付定金,这点儿小钱就算事后老板反悔,也只能算是破财免灾。
贺坛想到这里就释然了,白雅臣他们休息了一天去那洞穴外面转了转,也没有再生什么变故。
再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快到入盒的时间,白雅臣事先已经跟其他人打了个招呼,西北驰还多问了两句要不要人手,被白雅臣婉拒了。
两人回到自己家后睡了个好觉,一起吃了点东西,就已经到了约定的时候,路易斯和莫如非已经在他家楼下等着了。
白雅臣直到进去之前还在想着那幅被发过来的画,他习惯性地去触碰那个一直没摘过的戒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感觉这枚戒指好像变得越来越适合自己的尺寸了,现在想要将它一下子爽利地取下来似乎还有点困难。
他这次没有选择闭上眼睛,在那迅速掠过的浮雕之上,白雅臣好像看见了一点端倪,像是羊皮纸卷一样的东西在他眼前摊开,无数文字间隔着刻印上去的图画在他的眼前一晃而过,最终在突然亮起的白光闪烁之后,他发现自己已经处于一条正在行驶的船上。
这艘船稍微有点晃,但作为已经经历过一次海上副本的白雅臣来说并不是很难适应。他眨了眨眼以习惯这里的光线,却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干呕声,忍不住回过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