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主教还说,我们这种人是特殊的,是被选中的,他们把我这样的人称之为‘引路者’。”维克托陷入了回忆之中,声音也越来越轻:“从那以后他们就时不时单独给我上课,凯尔和巴比伦神父教给了我很多事情,他们告诉我怎样才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引路人,但我还是有很多事情不太明白。”
白雅臣点了点头,但他并不认为这种神祭真的需要什么所谓的“引路者”,就像雷伊曾经所说的一样,每一次神祭都至少需要两名祭品被送上去,在“通往天国”的神祭台上被洗净。
两名“祭品”……
他和姜兰亭,正好是两个人。
而维克托应该也并不需要担当为他们引路的角色,而是被当做“备选祭品”被选中的,随时都可以献祭掉的存在。
白雅臣自然不觉得神祭是为了洗濯他们身上的“不洁”而准备的仪式,而更像是某种献祭。
无论是去了就回不来的人,还是这个岛上的人像无底洞般无法满足的贪婪欲望,都在无声地揭露着这个看似美丽的岛上真实的面貌。
“那他们都教你做了什么?”白雅臣继续耐着性子问道,如果只是单单被当做替补的话,那么他身上的伤又是从何而来?
“凯尔主教教了我欲望,痛苦,和执念。”维克托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种非常复杂但又不完全盛放着悲伤的表情,“他们说这样才能够得到神的怜悯,而且还带我去看了背叛神明之人的下场。”
说到这里,维克托又不禁想起了那个下午,凯尔带他去看神祭台时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