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所有人都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笑归笑,该有的警惕还是有的。
在那些根须破土而出的瞬间,他们便做好了战斗准备。
其中一个女人双指微捻,似牵动了什么,随后手指一扯,一根根根须应声而断,切口处如镜面一般光滑。
另一边,一个男人拍了拍自己腰间的瓦罐,一只只蛊虫爬出,虫潮如海,将那些根须绞碎!
剩下一男一女,男人手上拿着一柄刀身宽,刀柄短的菜刀在挥舞,女人则是脚踏天罡步,嘴里念念有词,每年初一句话,四周的根据都会枯萎一大片。
上面和下面同时开始战斗,而云意,这名唯一的宗师,本打算到上面帮助秦南,毕竟下面还有四人,应对这些根须应该绰绰有余,怎么说也比秦南那里单打独斗要轻松的多。
然而就在这时,一股彻骨寒冷,令人窒息的气息从远处铺天盖地地压来,让整个地面战场都为之一静。
一个可怕的名字在他们心底升起——血衣!
果不其然,在不远处,一根最为粗壮,通体血红的竹子屹立在一片暗绿的竹林中,尤为扎眼。
一位双手合十,面色虔诚的僧人端坐在竹子的最高处,身上披着血染的僧衣。
以竹代莲,恍若得道。
云意的眉头深深蹙起,她看了一眼在半空游刃有余的秦南,本想上去帮忙,但奈何血衣和尚并没打算给她这个机会。
数百条血色竹条自僧人的背后伸出,朝着云意的方向刺来,无奈,云意只好远离这里。
血衣级别的战斗余波太大,在这里很有可能误伤。
很快,远处轰鸣之声不断,地面都发生了微弱的震动。
这边,在半空跳绳的秦南,嘴里还在絮絮叨叨:“唉,大姐,你脸怎么肿了?”
“秃驴,佛说众生皆苦,怎么我现在还挺快乐的?”
“妖僧,你这是犯了嗔念!”
“……”
没路过一个光头,秦南都会给一句最扎心的话,而后在给上几个大嘴巴子以作鼓励。
最后实在没什么油水可榨,秦南低头看了一眼下方,见底下的人已经把那些根须处理得差不多,再继续下去可能会出现伤亡时,秦南无奈摇头:“果然带团队不适合我。”
话落,无尽幽蓝火焰从他身上喷涌而出,幽蓝的火海遮蔽了整个竹林的上空,吞天噬地,将整片竹林映照得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