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楼梯，秦南脸带颓然，刚一出关，就遇到这种大事。

就好像小说里冲击境界的老祖，一出关发现山门没了，宗门无了，这种无力感让秦南突破宗师的喜悦都淡了几分。

躺在沙发上，丝毫没有注意到沙发上还躺着一个人，秦南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啊！”一声惨叫，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吓得秦南一跃而起，差点没撞到天花板。

“死变态，你要死啊！”被一屁股坐醒的姜霖看到秦南后，脱口而出。

然而刚说出口，她又瞪大双眼，仿佛后知后觉般说道：“啊，你竟然活着出来了？！”

如此惊讶的语气，仿佛秦南不是去闭关，而是去闯关。

秦南顺了顺气，被姜霖嗷这一嗓子，差点没给他喊背过气：“当然出来了，以后放尊重点，叫我一声大哥，我以后罩着你。”

“你真突破宗师了？”听到秦南的话，姜霖双眼瞪大，围着秦南转了一圈，发现对方身上没有半点气息，平静得和一个普通人一样，和她之前见过的宗师完全不一样，没有那种一看就是能暴打自己的感觉。

她有些狐疑地看向秦南，也不避讳，直接开口道：“你确定你是突破了，不是灵力散尽，成了一个普通人？”

秦南嘴一撇，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无知，太无知了。”

他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姜霖，那眼神，姜霖见过，曾经她看秦小玖也是用这种眼神，没有恶意，全是认可。

这一下子就把姜霖给点燃了。

“你个死变态，竟然说我是傻子！”

说着，她就要扑过去咬秦南，就像秦小玖咬她一样，只不过她没有虎牙，对秦南造不成半点伤害，反倒是秦南的胳膊有些硌牙。

秦南表情一正，神情无比认真：“傻瓜，你在我心中怎么能是傻子呢？”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没脑子的才是傻子，像你这种有脑子不会用的，只能是憨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