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海雪原云雾缭绕,千峰银装如裹雪,万壑起伏似玉碎,只见白鹰迂回、林兽吠鸣。
太白山下,松江河畔,松江镇如棋盘窗格,坐落两河林海之间,辰日金阳映照,万物迸溅金辉。
岳观潮三人经历七日车马劳顿,终于看到十几里外的界碑:
长白松江镇。
“停!”
马鞭一响,车马渐次停下。
这几天,除了吃饭拉撒,几乎全在马车上。
如此晃荡几天,是睡又睡不好、吃又吃不下,好不容易停下,众多角儿纷纷掀开车帘下车透气,好歹两脚沾沾地。
“哥,这几天你觉不觉得,头顶老有人盯着我们。”
岳二炮坐在马车顶上,拿着宋思媛的望远镜看向天际。
“这还用觉得,那只傻雀鹰跟了咱七天了。”
岳观潮裹着棉褂,想拿弹弓朝上敲打,那白鹰似乎看出他意图,故意扑闪翅膀左右乱飞,不给他瞄准机会。
“估计,这雀鹰,是唐家派来监视咱们的!”
宋思媛想起当初雀鹰拦路送信,心中愈加确定,头顶白鹰就是个细作。
“怎么办?打下来吃肉?”
岳二炮离开大兴安岭,已经好久没吃野味,嘴里淡出个鸟儿来。
“你吃了它,谁来给唐家送信,靠你吗!”
岳观潮明白,唐家如果要背地里监视他们,大可派出打手装扮成赶庙会的八行,如此明目张胆,必然是想告诉他一点——白鹰是用来沟通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