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侧坐在大通铺边上,一一照做,将药膏涂抹到了郎三勉伤口之上。
一切完事之后,黎芸又说道:“此药需内服外用,效果更佳。”
不过,郎三勉牙关紧闭,我试着掰了掰,根本掰不开。
“黎把头,这怎么办,总不能把脑袋割了往里灌吧?”
“既然如此,顺其自然吧。”
黎芸叹了口气,又说:“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小三子的造化了。”
如此一闹,我们谁也睡不着了。
大家聚在一起,分析当前形势,制定下步计划,说着说着就东一句西一句的聊起了家常。
黎芸看我不停的搓着手心,搓出一条一条的泥垢,就对我说道:“去洗洗手吧。”
我抬手闻了一下,差点就吐了,跟茅坑一个味。
“这到底什么药啊,这么难闻。”
“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能治病就行呗。”黎芸不咸不淡的说道。
“你这叫偷换概念,臭和苦能一样吗?”
黎芸没搭茬,显得很神秘。
我在瓦罐里洗了洗手,甩着湿漉漉的双手,又闻了一下,还是臭臭的。
王小亮揶揄道:“还挺神秘,怎么,准备跟云南白药一样,搞个国家保密配方,上市圈钱啊?”
黎芸白了他一眼,没有接茬。
这时,段怀仁使劲吸了吸鼻子,又用力出了出气,鼻孔里粗壮乌黑的鼻毛跟鞭子一样剧烈抽动了几下。
“这味道怎么这么熟悉呢?”
他摸着八字胡冥思苦想,突然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
我和王小亮一脸好奇,忙问道:“是什么?”
“是……”
段怀仁刚一开口,黎芸不适时宜的轻咳两声,莫名的就紧张了起来。
我看了看黎芸,又看了看段怀仁,只见黎芸不停的给段怀仁使眼色,似乎有求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