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末者摸了摸下巴，琢磨了一下，感觉这个问题更加棘手。

自己也好，安娜也好，行为举止、思维逻辑完全都在正常人范围内。

特别是安娜，她身上有足足十五个印记，已经属于受到重度污染的程度了。

为什么看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

不对！

如果信件就是污染源。

今晚每一个安全返回邮局的天选者，应该都受到了比较严重的精神污染。

王末者立即又用气感应了一下其他房间的天选者。

都很正常！

基本都处于静止状态，也很平和，要么是在静坐休息，要么是在悄悄商议明天的事情。

没有任何一个人看起来像是受到了某种严重的精神污染，变成癫狂状态。

可是。

王末者可以肯定，现在二楼的所有天选者包括自己在内，都受到了精神污染！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吊诡的局面？

是因为大家的污染还不够重吗？

不！

不可能！

十五个印记的污染程度，无论如何都称得上严重了。

不可能什么表现都没有。

精神污染又不是什么人畜无害的小白兔，怎么可能会没影响？

王末者感觉眼下的局面有点难办。

以前可以对自己的行为思路反复复盘，有很大的机会找出问题所在。

现在神格碎片提高了自己对精神污染的抵抗力，精神污染对自己的影响被削弱。

在严重到一定程度前，很难通过以前的办法来寻找精神污染的蛛丝马迹。

有点像李依依说的“因为太强，线索都会主动避开你”的意思。

“这个问题只能暂时先放一放了。”

王末者有些无奈地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床上躺着的如果是祁曼曼，王末者还可以试着和祁曼曼聊一会。

有很小的概率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可惜。

现在床上躺着的是安娜。

王末者对她了解甚少，根本不可能发现她哪些行为举动看起来是怪异的。

等一下！

这都一天一夜了，我怎么就没想过多了解她一下？

是因为完全没兴趣吗？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