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朔白的身份,也知道朔白没有资格立堂口,并且他担心被朔白连累。
可既然担心,那他为何又要帮我们立堂口?就好像有人逼他这样做,他不得不从一样。
我压下心底的疑惑,恭敬的给男人磕头,“仙家爷爷的话,信女全记下了,多谢仙家爷爷救命之恩,信女与朔白日后不管遭遇什么祸事,都绝不会连累到仙家爷爷。信女在此起誓,若违誓言,不得好死。”
听到我发誓,男人似是安心了不少,他轻吐出一口气,然后转身往内堂走去,声音冷冷的传来,“跟我进来。”
我赶忙爬起来,跟着男人进了内堂。
一进房间,就闻到一股浓郁的供香味。
屋子不大,正对着房门的墙壁上挂着一块大红布,大红布上写着金色的毛笔字,最上面写着三清灵宝天尊万福,灵宝天尊的下面,一左一右写着金花教主万福,银花教主万福。
在这张大红布的下面摆放着一张供桌,供桌的最上面立着一张贴红纸的牌位,牌位上写堂口掌门大教主柳家二太爷柳应龙之位。
柳家二太爷的牌位下方摆放着十几个贴黄纸的牌位。这些牌位的前面摆放贡品和香炉,此时还有香插在香炉里,正在燃着,冒出袅袅白烟。
这个男人原来叫柳应龙。
我正想着,柳应龙走到了供桌前,他伸手,从香炉里抓出一把香灰,把香灰用力的按在桌子上,用手掌抹平。
一眨眼的功夫,被抹平的香灰消失,一张剪裁合适的红纸就出现在了供桌上。
接着,柳应龙从香炉里拔下来一根供香,拿在手里随意的一甩,前一秒还在燃烧着的供香眨眼间就变成了一根毛笔。
如同变魔术一般,看得我是目瞪口呆。
柳应龙手握毛笔,笔尖在他自己的手心蘸了一下,然后在红色的纸上写上几个金色的大字——堂口掌门大教主柳家六郎朔白之位。
字写完,柳应龙把毛笔插进香炉里,毛笔再次变为供香,只是这根供香燃烧的非常快,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供香就化作了香灰,掉在了香炉里。
柳应龙手伸向我,“牌位拿来。”
我赶忙双手递过去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