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隐哼了一声,“你怎么学得跟玄耳一样,动不动就想打架?”
玄耳闻言不禁委屈,“主人,我没有经常打架,也就偶尔……”
“有了!”兰隐突然眼睛一亮,目光在玄耳身上来回扫视,“你们说,两只猫打架的时候不小心把孟三郎眼睛抓瞎,这事不算很奇怪吧?”
玄耳连连点头附和,“不奇怪不奇怪,主人,玄耳懂你的意思了,玄耳回头就带上花花来孟家打架,一定能不小心把孟三郎挠瞎。”
眼看主仆俩一拍即合就要深入讨论细节,常辛不禁一头冷汗,连忙开口想要劝阻,兰隐对此很不高兴,玄耳比她还不高兴,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展开争辩,一时间,屋内乱作一团。
不知过去多久,门外终于传来脚步声,占据下风的常辛顿时松了口气,连忙整顿衣冠站到一旁,玄耳也消停下来,兰隐则若无其事端起茶杯,一脸平静地望向来人。
“娘子久等,老朽仔细问过了,两年前,三郎确实做过件荒唐事,不过那事也算阴差阳错,细究下来,也不能全怪三郎啊。”
孟弘光说着,转头瞪了眼孟高义,“你自己说!”
孟高义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吞吞吐吐地将事情一一道来。
两年前,孟高义看上了一名从外乡来的女子,那女子姓杜,长得十分美艳。
听坊间传言,她曾是名扬邛州的花魁娘子,后来从了良,隐姓埋名到此定居,可因她生得太美,令人过目不忘,日子久了,她的美名还是在伏县传扬开来。
她孤身一人到此,无依无靠,听说在此地有个相好的,但没人知道是谁,就相当于没有。
这对孟高义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喜讯,于是他带上家仆就去寻到杜云娘,一看之下果然貌美,他心中大喜,当即就要将人强抢回去。
谁料杜云娘是个烈性的,死活不肯从,见到那么多人也丝毫不惧,拎起一把菜刀就要和他们拼命。
孟高义害怕事情闹大,不敢太过强硬,只好悻悻离开。
但从那以后,他三五不时就会带人去找杜云娘,其间自然少不了言语调戏、动手动脚,可因杜云娘太过烈性,很长一段日子下来,他都没有得逞。